白纖纖麵色微變,被反駁得啞口無聲,腦子裡一陣嗡鳴。
葉楚月三言兩語,就讓她得罪了神脈九洲以外的所有武者。
這份罪責,她擔當不起。
白纖纖焦急不已,還在張嘴辯解,“分明是你不知禮數,你怎還倒打一耙,你……”
不等白纖纖把話說完,一把寒芒凜冽的銀色長槍,橫在了白纖纖的麵前。
紀瑤麵無表情,墨發輕舞,眸色薄涼的睨著她,“風華郡主,到此為止吧,不要再因為你的無知而抹黑了北洲皇室。”
“我……”
“難道你想成為北洲皇室的罪人?”紀瑤冷冽地說。
白纖纖神色恍然,掙紮猶豫了一會兒,又看了看被楚月踩在足底的葉薰兒。
旋即跺了跺腳,帶著人撤離。
紀瑤不動聲色的收起長槍,回身走去,數步後停在楚月的身側。
兩人對視一眼,彼此眸底都是了然的笑意。
“我在的時候,你大膽往前走。”紀瑤淡淡地道。
楚月明眸如流光,笑意越發濃鬱,“紀將軍,謝了。”
紀瑤輕笑了一聲,什麼話都沒有說,抬起手輕拍了拍楚月的肩膀,便步入了拍賣場的幽深處。
而後。
楚月緩緩抬起了軟靴,放過了被踩裂膝蓋骨的葉薰兒。
葉薰兒疼得麵色慘白,滿額大汗,眼神陰翳地注視著楚月。
她堪堪爬了起來,一瘸一拐又狼狽地走向血琉璃,拍賣場的婢女見此,當即心領神會的走過來扶著她。
楚月懶散地立在一旁,腰間彆著一方小斧,雙手環胸,似笑非笑地望著葉薰兒的身影。
晦暗不明的光影裡,楚月一雙狹長凜冽的鳳眸,湧動著若有似無的邪氣。
忽然間,楚月似是察覺到了什麼,下意識地扭頭看去。
但見鬱司冥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看。
楚月嘴角輕抽了一下。
鬱司冥的鎖骨上分明被插上了五根鎖魂釘,左腿膝蓋還有傷口。
那張陰邪妖孽的俊臉,此刻卻有幾分天真無邪和竊喜的笑。
是個二傻子吧。
楚月無奈的想。
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眼神暗藏著些許寵溺。
“薰兒姑娘,你還要嘗試嗎?需不需要先治療一下傷口?”
此時,虞姑娘站在血琉璃的左側,望著被攙扶走來的葉薰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