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芊芊剛想從地上爬起來,楚月將旗杆丟在她的臉龐,輕聲道:“武殿秦軍,你們輸了。”
楚月看向滿地血腥的殘局,眸色微微猩紅。
她的軍隊,有許多人負傷而戰!
那些刺目的紅,融進了她的心裡。
有些生疼。
梵吟陣,是鎮北軍的底牌,絕對不能在第一戰拿出來。
而武殿秦軍準備的陣法,在開啟前,就將他們的軍心擾亂,隻要她能及時撕碎秦芊芊的旗幟即可。
可。
她的軍隊受傷了。
她原以為,軍隊受傷,是殘酷又不得不接受的一件事。
披星戴月般榮光的後麵,是屍山骨海,是將士臨死之前的怒吼。
楚月邁步走了過去,將倒在血泊的羅刹抱起。
羅刹臉龐的銀色麵具上,沾滿了淋漓又殷紅的鮮血。
如在忘川綻放的曼珠沙華。
羅刹傷口見骨的那一隻手,還用儘全力,死死地抱著飲魔刀。
“辛苦了。”
楚月嗓音不再是以往的空靈清冽,而是如遏製住野獸怒吼般的暗啞,沉沉的,內斂的!
羅刹咧開嘴笑,唇齒間都是血!
“能成為新鎮北軍的一員,能陪伴著主子,不辛苦。”
“弟弟,把刀給我吧,一直拿著,會撕裂開傷口的。”趙野說道。
羅刹如小孩般,猛地搖搖頭,更是攥緊了飲魔刀。
她說:“這是主子贈我的飲魔刀,隻要我還活著,我就不會丟下它。”
楚月緊抿著唇,沒有任何勝利的喜悅,在靈寶屏障的鴉青色光霧隱隱散開時,橫抱著羅刹,穿過光霧,走出操練場。
欄杆後側,花幼鴉抿著唇,目光微凝。
“該宣布結果了。”花幼鴉道。
才反應過來的軒轅祁,舉起右臂,高喊:“此戰操練,新鎮北軍隊勝,並有長安第二階梯的殊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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