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眉峰猛地一皺,“怎不是離合府打先鋒?這龍在天給你離合府也罷。”
“不敢啊冥王賢弟。”
“你不敢,本王就敢了?”
“………”
倆人相顧無語。
其餘兩家更是眼觀鼻鼻觀心。
不敢!都不敢!
誰敢啊。
故而,在這樣的僵持之下,倒真有幾分為楚月護法的意味了。
楚月突破真元之際,震動雲都,亦驚動了一直對雲都有所觀察的羅鶴。
“為小師妹護法!”
羅鶴帶著數百個禦刀山的精銳弟子,整裝待發,氣勢洶洶,磨刀霍霍人怕狗懼鬼都得靠邊站。
而當他們帶著人直奔雲都璀璨大殿,隻見雲都上下一心為楚月護法,這等齊心協力倒是在意料之外的。
冥王搖開美人扇走了出來,食指於唇前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眼神頗為怨怪,“羅公子,你這做什麼,沒看到殿下正在突破嗎?稍有個閃失,你可擔待得起?”
羅鶴茫然。
禦刀山弟子心生茫然。
羅師兄和師尊不是說,尚未上山的師妹在雲都如履薄冰,四麵楚歌嗎?
這怎麼有點兒歲月靜好,一家團圓的味兒呢?
“冥王很期待我家師妹突破?”
羅鶴狐疑地看著這冥王。
“羅公子這是說的什麼話?”
冥王不爽快道:“殿下乃雲都王,她若突破,於雲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更何況,殿下固然年輕,但有勇有謀,逸群絕倫,此等卓絕之人,小王敬佩不已。羅公子此話斷斷不可在外胡說,傷了吾與殿下的君臣之情,可就不好了。”
羅鶴嘴角輕輕地抽動了幾下。
他站在大殿玄關,背後是交加的風雪和斑駁的日輝。
而禦座前方的龍袍女子,閉目冷靜,專心突破。
她似乎,任何時候都能這樣的從容。
不管是怎樣的險境。
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葉師妹,你究竟想做什麼?」
他不懂楚月的心思,但既已來之,便跟著一起護法。
楚月雖已突破了一階,但並未有停止的意思。
白月東起,又是露白時。
過了一個晝夜。
滿殿的人因高度緊繃後,鬆弛疲憊下來後反而不想多想,隻盼望殿下早些突破結束,也好在這凜冬之日回府去喝上一碗香暖的濃玉湯。
“諸位,辛苦了。”
陳王後派人給殿上諸位送上了暖湯。
羅文清索性盤腿坐著就喝。
雲家主接過暖湯,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楚月。
帝王心思不好揣測。
不少人已經不耐煩了。
但也不敢隨意離場,就怕日後被楚王給抓住了小辮子,從而大做文章,夠吃一壺了。
“砰!”
又過一日。
楚月突破三階真元。
到第三日的時候,眾人麻木不仁。
尋思著這殿下能不能給人一個痛快。
“砰!”
突破到第四階的時候,楚月終於睜開了眼睛。
眾臣差點兒就要在這雲都朝堂之上喜極而泣了。
此生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看人突破都覺得枯燥無味,竟還生出了些許人間不值得的念頭,太過於可怕了。
楚月目掃四周,沉吟了片刻,便跟個無事人般接過了三日前的話,自若道:“方才不得已,耽誤了諸位一小會兒。”
三天啊!那可是整整三天啊!那叫一小會兒嗎?
眾臣心底哀嚎,卻是吞下苦澀,隻麵上強笑,“吾等效忠於殿下,怎算是耽誤?”
楚月微笑道:“嗯,本王召集諸位前來,是想問問,諸位近來,睡得好嗎?”
“?”
似有冷風嗖嗖,滿殿活生生的人呆滯似如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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