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當眾羞辱,卻把人堵得啞口無言,還氣得夠嗆。
借過?
哪家正經修行者會踩著人腦殼去借過的?
沒禮貌!不虧是下界來的。
夜罌身影如鬼魅,快若閃電,直奔凶獸而去。
所過之處,步伐走動,身影變幻,留下一次血色戰斧的斧形光影。
等她掠到凶獸群的最邊沿,單腳踩在石墩之上,背對著身後。
眾人抬頭望去,便能看到,漫天都是血色的斧影。
隻要她回頭劈砍,無數斧影落下,定會切割在凶獸的身上!
“鎮,山,河——”
李守珩低吟了一聲,羊毫筆揮動長空寫出無數個字。
玄天府族人們低吼出聲,如野獸暴掠,穿梭過這些黑色字符。
字符成了他們的戰甲。
他們在戰甲的加持之下以身為盾,擋在第一軍士兵前側。
玄天府內,無數人通過秘寶看來,呼吸微窒,瞳眸緊縮,便感到了萬分的詫異。
“那,還是守珩公子嗎?”
有少年張了張嘴,詫然道:“那些以盾為力的人,當真還是我們玄天府的族人?這才三日不見,怎會有如此巨大的變化?實在是叫人感到匪夷所思。”
“怎麼會……”
李舟鶴呼吸急促,伸長了脖子往前看去,束發的玄金冠流轉著華光,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秘寶看,顯而易見的是,在象牙塔待過的玄天府族人,如大變活人般,實力突飛猛漲儼然是半年都達不到的高度,更何況這還沒有半年,短短的三日,象牙塔到底發生了什麼未可知。
至於那些受不住誘惑跟李舟鶴一道走出象牙塔的族人,無不是悔到肝腸寸斷,雖然目前尚不知曉實情,但懊悔如火順著四肢百骸野蠻生長叫人頭皮焦躁如著了火,這般得不償失讓人諸多年以後想起都恨不得給自己來一巴掌並氣罵一句豬腦子。
李二叔斜睨了眼李舟鶴,再看向秘寶之景,無奈地閉上了眼睛,無奈的就像是錯過了去往諸天萬道的機會,惆悵又遺憾。
“好!很好!”李府主滿麵紅光,看著意氣風發似能獨當一麵的李守珩,身為父親不由自主就熱淚盈眶,激動的言語和眉眼,都彰顯著他的驕傲和自豪!
雲都危難時刻,被世俗壓垮脊梁的兒子,在陰暗裡聽著嘲笑之聲長大的兒子,終於都淋漓儘致的展現光輝了!
李守珩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修行,擅筆墨者屬於偏門,哪怕有所造詣得道了,通常也隻是空有地位而無實力,隻能拿著筆杆子在遠離戰爭是非的地方,於一隅安全之地掇菁擷華、落筆生煙,但好兒郎當誌在四方,這無疑是另一類的殘酷。
今朝!李守珩筆書春秋盾無敵,算是偏門筆墨一道新的轉折點!
更是海神界筆墨客的巔峰時期!
“嘶——”
權禦天倒吸了口冷氣,眯起眼睛望著這一幕,抿緊了唇部,若有所思。
這些人太詭異了。
原都是些不起眼的人,竟能展現出這麼強悍的力量。
不僅配合默契天衣無縫,更是行雲流水般順暢。
他的目光掠過了冷空,落在楚月的身上。
葉楚月是故意的!
故意按兵不動。
故意韜光養晦。
就等他們把凶獸消耗得差不多了,再趁機出手坐收漁翁之利!
最讓權禦天鬱悶的是,這些人猶如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和,花俏豔麗鋒芒畢露似那強中手,然而一套套功法招式下來,也沒真正傷害到凶獸……
呂晨曦也預料到了這一點,沒好氣地翻了翻眼皮,“他們在做什麼,故意炫技嗎?”
即便這般不以為意的說著,眼角餘光卻是忍不住飄忽到淩秋遠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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