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舟鶴微挑起眉梢。
有族人問道:“殿下為何無蹤影?”
李舟鶴兩手環胸,抬了抬下頜,“自是麾下無人咯。”
葉楚月身邊的人都關押在象牙塔內,足足有半年之久。
而她自己半步真元還是剛突破的,哪能輕易出現?
城中,雲子君、呂晨曦這些人在護衛城中的老幼婦孺。
同行的少女粉麵如春,便問道:“晨曦啊,喜歡你的那個小士兵呢,他不是說要立一番王圖霸業嗎?”
呂晨曦想到淩秋遠頓感丟臉,目光黯了黯,“彆提他,晦氣,一個懦夫窩囊廢罷了,難怪跟著下界來的王,指望他有多大出息?”
末了,她擔心地看向了權禦天。
廢了一條手臂,對未來前程影響很大的。
呂家有意把她許配給權禦天,此事也得到了她的首肯。
她未來的丈夫,應當是權少主這樣的人,隻希望今日之戰不要影響到權少主。
她猶豫少頃,還是決定提著裙擺來到戰況濃烈之地,飛起一鞭纏繞權禦天的身體帶回了自己的身上。
“晨曦?”
“禦天哥哥,小心,王宮那位對此都漠不關心的,你又何必搭上自己的性命。”
她的話把權禦天抬升了一個高度,權禦天便借坡下驢。
“轟!”
象牙塔震顫。
王宮那頭,響起了一道縹緲如遠古蕭瑟山穀空洞的笛音。
“轟!”
長空颯颯起聲。
卻見一支將近七千人的軍隊,散發出磅礴之勢。
自王宮,來到了此地。
那等力量,竟能與凶獸媲美。
呂晨曦一麵扶著權禦天,一麵仰頭看去,心口卻是一窒。
她一眼就看到了淩秋遠,和從前的少年清雋青澀有些不同了。
他穿著漆黑的甲胄,周身的氣力深不可測。
漫天,飛舞著黑色的鴉羽。
同時,鴉羽如黑雲壓在了這座城,壓在了那一片太極雷海之上。
這等威壓,讓凶獸們都止住了戰鬥,俱是看了過去。
無數道視線彙聚於此。
權禦天深吸了口氣,心跳得很快,且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七千人軍,如雄師百萬。
曾經,前雲都王的麾下,也有雄獅百萬。
隻是前王死於大炎城後,這雄獅百萬便自我冰封了。
“颯!颯!”
甲胄聲起。
這一支軍隊,朝兩側排開。
儘頭是王宮的方向。
王和王後一並出現。
新王身穿黑金龍袍。
黑色的袍子,織金為龍。
墨發飛舞,輕遮犀利沉寂的雙眼。
該在身上的同色鶴氅,襯得她當真如下界傳說那般,是千古一帝。
旁側是水墨長衫如群山夜宴的王後。
今朝王,前朝後,一並俯瞰江山和廢墟戰壕。
“雲都之地,豈容凶獸踐踏。”
楚月沉了沉眸,嗓音低沉極具力量,她隻掀了掀眼皮,便赫然道:“爾等為凶獸,雲都卻是仁和之都,奉本王為主,過往孽障用餘生功德去懺悔,否則,我雲都將士,必然踏破你們的血肉!讓你們的血肉為泥,重積我雲都天寶物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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