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莫要被妖言蠱惑。”
趙策安提醒道。
天樞鴉不痛快地瞪了眼他,“我與主子相好的時候,你還不知在何處頹廢呢。”
楚月冷眉微橫,無奈地看著這不正經極儘小聰明的天樞鴉,隨後看向入了象牙塔的眾人,舉杯相敬:
“作為雲都新王,近來多事之秋,是非不斷,初次與諸位同聚於此,葉某先飲三杯。”
“這第一杯酒,敬諸君,在危難之時鼎力相助,讓葉某立於不敗之地,總能撥亂反正,常青雲都。”
“第二杯酒,敬往日,能一路走來,活著於此相聚,在座你我都是卓然不凡之人,一不可夜郎自大,二不可妄自菲薄。”
“第三杯,敬來日,諸位皆知,我與清遠沐府有半年之約,而今隻剩下數月。現下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四麵楚歌,危機四伏,如此境況諸位還願與我同行並肩,乘風破浪,是我葉楚月之福!但願葉某與在座諸君,洪福齊天,平步青雲!”
三杯烈酒飲下,她恣意一笑。
既有帝王之氣,更有隨性不羈的灑脫。
一抹豔如春華的紅,便是諸多人心之所向。
眾人頗為動容,齊齊喝酒敬楚王,不約而同,且又異口同聲道:
“洪福齊天,平步青雲!”
象牙塔之宴,足足三日之多。
眾人見狀,俱都鬆弛了下來。
飲酒作樂,好是快活。
花清清在角落裡拿起了荊棘木偶。
這是楚姐姐給她的,說是兩位阿兄相贈。
荊棘木偶的鐫刻路子是記憶裡的熟悉。
她隻當楚月故意而為之,隻想博她一笑,哪怕是個謊言,她也福至心靈,沉浸當中難以自拔。
“想阿兄了?”
耳畔,是楚月溫和如細水涓流的聲音。
“嗯!”花清清有些怯弱的垂眸,“阿姐,阿兄他們如若知曉,我是墮魔體質,會不會失望?”
花家乃名門正道世家,哪怕衰敗沒落不如從前,但根骨裡永存著浩然正氣,可以做庸人,但不能行壞事,須得堂堂正正清清白白以陣入道去兼濟天下!
她變成墮魔獸體積龐然,凶悍嗜血,還會喪失理智,連自己都不敢去麵對。
故此,恢複人形之後,遣人去黑市,偷偷買了禁丹,試圖消滅掉體內的墮魔。
但禁丹用熔骨的副作用,消除墮魔,意味著她體內的武道骨會消失許多,因而日夜都要承受著丹藥之苦,熔骨之痛,但她無悔,正如祖訓所說:陣道清白雪飄人間!
她不想做這世代忠烈滿目清白裡的一點黑,一顆枯惡不悛的老鼠屎!
“不會,禁丹我給你收起了,日後不可再服。”
楚月平靜的話語聲,卻讓花清清訝然地抬起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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