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玄天府——”
陳王後看了眼楚月,欲言又止。
沉吟了半晌,才緩聲道來:“玄天府的護族幻獸,已經幻滅了。”
“被其他鎮龍之族所吞食了?”楚月定住身形問。
陳王後點頭:“因而,玄天府這些年過得並不好。”
“以後,就好了。”
楚月停在兩位戰神的靈牌前,慢條斯理地點燃了三炷香。
香火映於幽深如古潭般死寂的眼底。
幾點火光,如破開迷霧的鋒芒殺氣!
她把三炷香置放好時,勾著唇笑:“花無百日紅,風水輪流轉,也當我下界之人高居明堂了。”
陳王後便這樣看著年輕的新王,感慨頗深。
楚月回眸,“王後,守珩初為天師,又是玄天府人,還請王後多加相助。”
“這是自然。”
“委屈王後了。”
“為雲都社稷分憂,不勝榮幸,談何委屈?”
陳王後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在李守珩的身邊共事,互相扶持去共渡難關。
楚月則一門心思在五千人的第一軍上。
深夜。
第一軍的士兵們跑圈結束,回到青雲宮休憩,一個個累得氣喘籲籲好似丟了半條命。
淩秋遠滿身大汗可憐巴巴地說:“流花街拉磨的驢恐怕都沒我們這般累,哪像李家守珩,無需跑圈,直接成了天師。”
說到這個,又是一陣怨聲載道,一個個的眼裡充滿了嫉妒。
趙策安穩然不亂,還是一如既往的持重。
“曆代天師都是死相淒慘,實乃晦氣,更何況天師府距離甚遠,哪能時常陪伴在殿下身側,殿下是心疼喜愛我等。你我已是第一軍,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趙策安擦了把汗,眼睛晶亮,“諸位,我們跑的不是圈,是殿下的關懷,唯有身強力壯才不易死,莫要辜負殿下的用心良苦。”
“策安大哥說的是,是我膚淺了。”
淩秋遠頓感慚愧。
眾人當即低下頭去。
哪還敢有怨言?
心裡暖暖的。
前來此地打算安慰下第一軍的陸猛和錢燿舵卻是目瞪口呆,完全傻楞了,實難想到這群人竟自己把自己說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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