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母親都是孕育著殘缺的她。
最後,她一步一步,一點一點,自己成就了自己的完整,百煉成鋼也不哭。
雪挽歌深有感觸,鼻頭通紅,咽喉酸痛,眼眶泛著紅,總有淚水不打招呼就往外流。
“挽歌,楚家禦辰,隻是開始。”
慕傾凰頗具深意地說,便如擂鼓在了雪挽歌的耳邊。
“我知道,我早便知道。”
雪挽歌深吸了口氣。
知道也無用。
正如自小聽了那麼多的警世恒言和大道理,依舊過不好這一生,總要顛沛流離在路上。
“傾凰,等小月走後,我要去大楚一段時日。”
“好。”
雪挽歌還想試試,讓大楚諸多人有仁慈之心。
她沒教好的兒子,她重新教導好。
至於夫妻緣分,早已到頭,她也不回首。
但到底是從她肚子裡出來的,她還是想勸解一二。
正如楚禦辰之死,她最難過的,是自己的兒子,竟然會為了達到目的,做出害死無辜之人的事情來!
“好。”
慕傾凰和雪挽歌相視一笑。
高樓之上,夜涼如水,煙色深。
次日,龍子蘅頂著兩個黑眼圈出現在楚月的身邊,哀嚎了半著哪門子的語言,看得楚月太陽穴都在突突地跳動。
“小嶽,你說外婆為何要給那惡心的龍做衣裳?”龍子蘅很生氣,還氣了一晚上。
隻不過——
長指揉了揉眉心的楚月,眉梢輕輕一挑,眸色涼涼地看著龍子蘅,尾音上揚帶有疑問的重複道:“外婆?”
“是你外婆嗎?你就叫?”慕臨風打著哈欠出現。
“龍某與小嶽不打不相識,情同手足,異性兄弟,她外婆自然就是本隊長的外婆。”
龍子蘅看似糊裡糊塗的,實則精明得很。
他鐵定了要抱大腿,便如狗皮膏藥般,日後甩都甩不掉。
“那她的男人……?”慕臨風眼梢妖冶,挖了個坑。
龍子蘅不過腦子率直說完便及時刹住:“那自然也是本隊長的男……男性手足。”
踏步而來的慕驚雲忍俊不禁。
慕臨風則是毫不客氣地捧腹大笑。
慕臣海搖搖頭,低吟了一聲“有辱斯文”。
楚月嘴角狂抽,無奈地看著犯傻的龍子蘅。
她剛要修行,就被慕臣海和慕驚雲提起。
“二位舅舅?”
她詫異。
“素日裡已是疲憊,便好好歇會兒。”
“明兒便是拜月中秋節,做月餅摘果子去,小楚,你有所不知,你大舅舅在這修羅地獄,還搞了個菜園子。”
“此地土壤,如何能種菜?”楚月眸光訝然。
慕驚雲負手而立,儒雅笑道:“此處土壤不行,將彆處土壤移植過來即可,不過需要活土,還得精細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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