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卻死了一個人,白驚鴻出刀出劍哪怕是殺人放火,都是天經地義之事了。
“不會。”
楚世遠回答得毫不猶豫、斬釘截鐵,深邃的眼眸倒映出了白驚鴻的身影,“就算有本事解了月華桎,也沒有關係。”
白驚鴻多殺幾個劍院弟子。
這血海深仇,就會越積越深,糾葛永遠難以化開,便會成為代代相傳的世仇,劍院和白家,將會永永遠遠地不死不休。
若能趁亂拿回南音的明月簡自然就更好了。
楚世遠算計的清清楚楚,亦漂漂亮亮。
而這,正是楚老爺子的驕傲和自豪。
……
龍子蘅急得團團轉,踱步走來走去的。
“那落九箏的落葉劍法,很有一套,嶽姑娘大病初愈,身體還弱著,還被鬼壓床見了鬼,這可怎麼辦。”
“無間口一戰,嶽姑娘並未使用過劍,她的劍道素養定然不高。”
他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方才使得自己完全鎮定下來。
慕臨風蹙起了眉,濃濃擔心覆於眉眼。
葉無邪和夜墨寒都在陣法外頭等候,倒是不怎麼著急。
隻因楚月進入陣法前的刹那間,傳音入耳,讓他們放心了。
“轟!”大冥落葉陣門開啟,光芒閃爍,狂風呼嘯,漫天的落葉似秋日驟降。
“阿兄,陣法開了!”
楚禦辰激動不已,宛若個活潑少年。
龍子蘅驀地頓住腳步,陡然化作了一條遊龍,就朝陣門衝去。
“好你個落九箏,本隊長還沒死,就敢私下動用陣法胡亂擒人!傷人!嶽姑娘身體柔弱,你若傷她,本隊長今日便將你帶去執法總處問罪。”
“吼!”
龍子蘅怒喝之時,還有幾道威嚴的龍吼聲來應景,使得他更具神武,攜萬鈞的摧城之力,撕裂長空,驅散迷霧,震蕩鬼木林,使得茂密的樹葉嘩啦一聲便是止不住地“沙沙作響”。
然而,當他的龍首如摧枯拉朽的山崩撞來,走出陣門的並非是落九箏和劍院同門,反倒是那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急急地刹住了龍軀,撞到了旁側頑固的石頭,使得他原就不怎麼光亮圓溜的腦袋,更加雪上加霜多了個小山丘似得包包了了。
龍子蘅頃刻間化作人形,兩手護著撞到的新包,疼得倒抽一口冷氣,卻是頗為高興地看著楚月。
“嶽嶽,你還活著?我還以為,你被殺豬一樣宰了呢。”
楚月才想要為他療的心,立即按捺了回去,惡鬼麵具下的唇角輕輕地抽動。
“怎麼是你?”楚禦辰瞪目。
“怎麼,楚公子看起來很失望?”
楚月攏了攏夜墨寒披來的大氅,接過阿兄不知從哪裡得來染血繃帶扇,輕搖了搖微微挑眉,戲謔地看向楚禦辰,問話時頗像是個充滿痞氣的帝主。
慕臨風左看右望卻是頗為傻眼。
熱就不要披大氅。
冷就不要晃折扇。
他實在很難想象。
大氅和折扇這倆風馬牛不相及的東西,為何要同時出現。
實在是滑稽又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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