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顧身上的疼痛加入戰場。
她踩著岩漿手握八尺狂刀從上往下劈砍。
將一名七殺戰將給一分為二。
大火從兩側而來把戰將吞噬。
她沐浴著鮮血繼續往前。
“她將承受不住了。”有人大聲喊。
以破皮的速度,這女子遲早得把自己玩完。
就在這時。
一縷裹挾著冰霜閃爍著晶瑩之光的風吹拂而來。
先前冰凍三千發蛇的冰霜,覆蓋在楚月的身上時,便成了源源不斷的治愈之力。
他以冰層治愈破碎的皮膚。
使得楚月的皮膚表麵,多了一層冰霜護甲。
千絲萬縷彙聚成冰霜靈珠落在楚月的體內護住其心脈。
眾人一麵逃,一麵看向了打傘的男子。
男子身影頎長,血紅的衣擺被大風掀起,吹得獵獵作響。
神秘的狐狸麵具和周身氣質略有幾分矜貴之氣。
他打著如初的煙雨傘,不曾阻止楚月發瘋的戰鬥行徑,而是治愈她,為她做護甲,為她善後。
冰霜呼嘯而過。
封住了許多將要逃跑的人。
那些絕望的麵孔,在寒霜冷冽的封層裡,逐漸被驚濤駭浪般湧動的神魔岩漿給吞噬。
金紅色的大火,猶如乘風破浪,相連著夜晚的天穹。
月光的銀輝灑下。
那戴著惡鬼麵具的女子,手執八尺狂刀,身披寒霜戰甲,時而將人腰斬,時而像野狼般撲過去帶著敵人一起墮落沉淪進神魔之火。
被撲之人滿目驚恐,儼然忘了血鬼人族為魚肉自己為刀俎時候的歹毒狠辣。
滾燙的眼睛將他絕望的麵孔和僵硬的軀乾給吞噬,隻升騰起一陣濃烈漸淡的白煙。
共同進入了火色岩漿裡的女子,卻披著紅衣戴著惡鬼麵具從另一處岩漿掠出。
一把狂刀,直接斬去一名七殺仙人的首級。
她再次遁入岩漿,時而衝出——
眾人慌慌張張四處逃,唯有她喋血上癮沉浸在這份令人聞風喪膽的狠裡。
“快,快逃——”
生命的威脅之下,哪還有什麼野心和貪婪。
求生欲早已超越了一切。
先前還氣勢洶洶浩浩蕩蕩的敵軍,此刻潰不成軍,作鳥獸散。
奔騰的岩漿,時而躍出那一人。
刀現人頭落。
血液和火相融。
“不——不要——求你,饒恕我,我不是有意的,我……”
求饒之聲,湮滅在八尺狂刀之下。
若這世上真的要有閻羅和厲鬼,必然是一襲紅衣浴血而戰的她。
不似人。
像是個完完全全的瘋子。
給人的感覺,堪稱是驚悚。
她殺得酣暢淋漓,如肆虐的風暴,行雲流水般的利落。
崖邊的血鬼,眼裡流出了淚水。
他們不覺得害怕,隻有萬分的心疼。
能把一個磊落大義之人逼至此,又何嘗不是一種該死?
夜墨寒的冰霜寒風拂過他們,治愈了他們。
“殺——”
慕老夫人伸出手,金光落於手掌,成為一串佛珠。
她一手撚動佛珠,另一手掌置放在胸前宛若慈悲為懷。
“犯我族宵小,皆不可饒恕。”
她閉上眼,轉動佛珠。
再打開眼睛,金光閃爍。
佛珠符文化為百萬軍。
血鬼人族的反殺,再次卷土重來!
此戰,必要載入洪荒史冊驚動三界更甚至是高高在上的諸天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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