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腦子不行。”
楚月嫣然一笑,話語聲響在他的耳側。
“老子是下陸的王,從來都不是什麼大楚公主。”
從前不是。
今日也不是。
明朝更不是!
赫然間,她的手利落地穿過了陰鴉群。
行雲流水般順暢。
威猛似若九天雷。
直接抓住了陸靑後腦勺用玉冠束起的發。
猛地一扯的時候,仿佛能夠扯痛到整塊頭皮。
火辣辣的疼痛感讓這陸靑在生不如死的摧殘中,仿佛看到了死去的曾祖父。
“嘭!”
楚月揪著陸靑的頭發,使其臉龐砸壞了閣內的陳設。
其額頭撞碎了花瓶。
眼冒金星的不知天地為何物,腦子一團漿糊反應不過來。
下一刻,就被楚月再揪著頭發,砸壞了屋內的桌子。
幾次三番的下來,陸靑儼然是頭破血流。
每當他要慘叫出聲,喉嚨裡就汩汩往外流出了鮮紅的血,艱難的聲音出了口齒就像魚兒吐泡。
楚月動手之時,四長老、許予、屠薇薇這些跟來的人倒是很默契,齊齊施展武道之力彙聚而成,將屋內隔絕,短時間內能夠屏蔽掉裡邊的動靜,而不被門外的秦首領發現。
秦首領還在扯著嗓子說:“陸靑,月帝姑娘乃下陸英雄,你不得無禮,趕緊滾出來。”
“………………”被撞到沒了半條命的陸靑,一麵吐血,一麵說著含糊不清的怨言。
他的頭蓋骨都要交代在葉楚月的手上了。
到底是誰無禮啊?
秦首領望著緊閉的門,猶豫著要不要強行把門打開。
許是因為秦首領這些人的到來,萬花街閣鋪的鋪主們,左右沒什麼生意,閒著也是閒著,便三三兩兩地聚到了青石板長街。
一群黑金袍子的年輕人,恰好路過,被熱鬨吸引。
這些氣質不凡的人,正是城門口發生熱鬨時,天機塔上的觀望者。
“秦首領。”
為首的男子頷首喊道。
“褚公子。
秦首領望見來人,眉染正色。
褚君醉,無上大殿內殿首席長老的關門弟子。
“發生何事了?”同穿黑金袍,眉心一點血痣的少女隨口問。
秦首領自知理虧,德行有損,不敢明說,便打起了馬虎眼,“這事,就說來話長了,秦某麾下的那位陸靑諸位都知道吧,也不知哪根筋抽了,竟然想砸花自憐閣,大抵是因為他愛慕雪姬姑娘,見雪姬姑娘於流光海域在葉姑娘的手上吃了虧。”
說到這,都已心知肚明。
不少鋪主為楚月捏了把汗。
他們可都是領教過陸靑的厲害。
雖說胸無點墨,但專門欺負這一帶如他們這般的老實人。
“轟!”
“嘭!”
隨著秦首領的話落下尾音,就見花自憐閣的屋門打開,並丟出了一個血淋漓的人,畫出了一道完美的拋物線,便在青石板地砸出了一個冒著塵煙的深坑。
秦首領、褚君醉等一雙雙眼睛,俱都看向花自憐閣內。
魔氣消失。
陰鴉不見。
楚月接過許予遞來的帕子有條不紊地擦拭著手,緩步走向門外,看向秦首領時頗為無辜和懊惱,一副讓秦家軍懊惱到牙癢癢童叟無欺的模樣。
“秦首領,這人把我家鋪子給砸了,這你可得給我做個主才是。”
秦家軍士兵:“………”
秦軸軸:“………”
陸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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