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閣內擺設都是按照規矩來的,絕不會有錯。”
老婆婆急道:“前些日子,星雲宗的弟子不是來過嗎?且也都去秦家軍的營地那裡彙報過了,怎麼會不合規矩呢。”
花自憐閣具有獨一無二的特殊性,和城中街道的鋪子多有不同。
過幾日就要正式迎客了,決不能出現什麼紕漏。
“星雲宗的弟子?我竟是不知,這大炎城,竟由星雲宗人來當家做主了嗎?老婆婆,可不要倚老賣老,這樣大家都不好做,且不說時間很晚,我也得回去交差了。”
“老身並非此意。”尤婆婆解釋:“閣下,通融通融……”
“也不是沒辦法,這樣吧,你隨便給點東西,我去打點試試下。”
尤婆婆剛要應下,就見那士兵漫不經心地說:“隨便給個五萬天玄丹就好,我也看你年紀大了,才給你通融的,若是尋常人,可就不見得了。”
尤婆婆和身後的婢女臉色驟然一變。
五萬天玄丹,對於花自憐閣來說,完完全全是天價了。
閣鋪前前後後的布置,都是出自葉楚月之手。
尤婆婆清楚花了葉楚月不少錢。
葉楚月並非大富大貴世家的孩子,一路摸爬打滾到今日。
都是刀口舔血生殺予奪攢下來的積蓄,豈能用來填補這沒必要的窟窿?
尤婆婆熬了好些天,就是為了給葉楚月一點回報和老來成績,卻沒想到會碰上這一群挑事的人。
“五萬天玄丹,太多了。”
尤婆婆眼閃淚花。
婢女低頭,貼耳說:“不如,先答應,再去聯係葉姑娘吧。”
“不行。”
尤婆婆下意識的就要搖頭。
她不想成為那姑娘的負擔,更不想叫楚月失望。
“既是不行,那店裡的東西,就隻有砸了,不僅如此,二位還得三日之內搬離大炎城。”
秦家軍的士兵,隻是虛張聲勢地恐嚇罷了。
目的是想在老人心生絕望之時,拿出一份字據。
那字據,便是要把花自憐閣拱手讓人。
“誰想砸花自憐閣?”
門外長街深深,不知何時多了人群。
女子清寒的嗓音響徹於此。
閣內士兵回頭看去。
隻見到紅衣金眸的女子在日輝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頗有幾分從骨血戰場爬出來的磅礴鐵血之氣勢。
士兵下一刻就看到了楚月身邊的秦軸軸。
目光驟亮。
尤婆婆聽到楚月的聲音,心口猛顫。
“不是要砸閣內東西嗎?”
楚月一步跨了進去。
士兵們瞬間讓出了道。
強悍的精神力將閣內的太師椅拽了過來。
楚月轉身坐在太師椅上,交疊起雙腿,往後一靠,眼梢染著若有似無的邪氣,戲謔地看向了閣內的一眾士兵們:“蕭離,關門。”
蕭離動作同步,利落地合上了門。
屋子裡昏暗一片,光線交叉,隻是斑駁的微光透了進來。
“砸——”
太師椅上的女子,微抬起下頜,死寂如深潭的雙眸,暗藏著雷霆慍怒,平靜地望著士兵,將不怒自威四字真諦可謂是演繹得淋漓儘致。
饒是這萬花街作威作福多年的士兵,都在震懾住。
“老子讓你砸,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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