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和大楚的關係,挺好?”
第三位鬼主麵露喜色,“是是是,大楚經常派人送太虛靈草來,我們兩族,關係非比尋常。”
其餘人,紛紛流露出絕望之色。
且懊悔沒和大楚搞好關係。
“原是如此。”
太夫人笑了,“那你,可以上路了。”
手中拐杖猶若刀劍鋒利逼人。
直接貫穿了第三位鬼主。
且淡聲道:“剩下的,可活。”
鬼主們的心情可謂是一波三折,跌宕起伏,驚了又喜。
這劫後餘生的心悸,讓他們張著嘴大喘氣。
……
大楚。
天色又積下了一層黑雲。
陰霾彌漫,叫人難以喘氣。
楚南音手捧著熱茶,聽聞此話,麵紗下的臉,露出了喜色。
“那位邪王,竟如此厲害?”
“有什麼厲害的,不過是修羅地獄裡見不得台麵的臟東西罷了。”
楚世訣不屑一顧,且警告道:“南音,不可隨意走動,更不能出現在修羅地獄的附近。”
“兄長放心,我有分寸。”
雖是這般應和著,卻是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她的眼睛還在時,讓她側目的男子,隻有那一位在修羅地獄裡的邪王。
世人避之不及的修羅地獄,卻是他的家。
……
海神中界。
楚月於高山之巔,目送著薑君等人的遠去。
眸色,籠起了一層蒼涼。
封印海域的遺憾事,就是海域下的帝域,再無她的家人們。
每當想起這件事,心口胸腔就會如同刀絞般疼痛。
夜墨寒將一件披風,蓋在了她的身上。
“你總關懷旁人,也當關懷關懷自己。起風時,要知道你也會冷。”
楚月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扭過頭笑吟吟的,深深地撞入了那一雙宛若星辰般的紫眸。
“你在,我便不怕冷。”
“好。”
男人一怔,良久便低聲說。
“星雲宗很大,殿下要逛逛嗎?”她問。
“但願一陪。”
子夜後的星雲宗,許予師兄又不知道發什麼神經,勒令宗門上下必須閉目休息,還美名其曰:美容養顏,晚睡的人腦袋會掉毛,影響宗門的形象。
饒是素日喜歡拚命修煉的宗門弟子,都被許予苦口婆心地勸了回去,“師弟,師兄看你印堂發黑,再修煉下去怕是性命不保,早些就寢吧。”
許予的一反常態,讓宗門弟子們有苦難言。
齊齊在私下說這廝沒有少宗主的命,卻總喜歡操著少宗主的心。
許予做完這一切,一身紅衫的他,立在廊下,笑望著宗門內的景象。
小獸崽從衣襟裡探出了個腦袋。
大大的赤紅色眼睛,充滿好奇地望著許予。
他的心明明是悲慟的,又為何要笑呢。
小獸崽思考片刻,伸出了個爪子,撓了撓許予的下頜,又用毛茸茸的腦袋在許予肩窩蹭了蹭,仿佛在安慰許予。
許予將它抱在胸膛,輕聲開口:“小凝,被月色普照的人,摘不到遙不可及的月光,但能被普照一回,就是他三生有幸了。”
小凝支著腦袋似懂非懂。
過了好久,張開一雙爪子露出了笑容。
它懂啦!
許予就是它的月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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