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虛弱的老族長用儘力氣打了一巴掌在龍遙的臉上。
自己則因慣性從床榻上翻滾了下去。
好在被龍滔滔、雪挽歌給及時地扶住了。
老族長口溢鮮血,瞪著眼睛看過去,怒指龍遙,“混賬東西!”
龍遙捂著掌印發紅的麵龐,不忿地看著老族長。
“爺爺,你從前就偏心龍滔滔那個廢物,如今又偏心這個來路不明的葉楚月。”
“你沒看到嗎,雪姑姑,你也該看到了吧。”
“那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兒,她在彆人的肚子裡生下來的,身上早已沒有我們北方龍族的鮮血,又何必呢?”
“喂不熟的白眼狼,做的再多,都是多此一舉。”
龍遙惱怒道。
她是有私心的。
有觀星官說,月族卷土重來時,便是上界洗牌的時候。
到時候,會有人從籍籍無名一躍晉升為強中手。
常言道,站在強烈的風口上,就算是一頭蠢笨的豬,都會飛起來。
有時,選擇比努力重要太多了。
她打算借風生勢上青雲,在月族破世的混亂局麵裡,以新的麵貌立錐於洪荒三界。
楚南音,將會成為她的跳板。
“小月是不是我的女兒,你說了不算,我做母親的才說了算。”
雪挽歌扶好了父親,為父親擦拭掉嘴角的血跡。
而後挺直脊背,回過頭用冰冷的目光看著龍遙。
“她從另一個女人的腹部出來,我隻會感激那個女子,給予了小月新的生命。”
“在我沒能儘責的時候,照顧好了小月,讓小月在更早的時候就得到了母親的嗬護。”
“龍遙,我既與大楚恩斷義絕,就會一生如此,我雖不是什麼剛烈之人,但既是開弓,就從不會有回頭箭,更不會行回頭之路。”
“你身為我兄長的女兒,是我的侄女,理應是我親人,與我同心同德。”
“但你一而再,再而三,傷害我的小月。”
“你覺得,我連自己的親生兒子女兒都不要的人,還會顧忌你一個侄女嗎?”
雪挽歌一邊說,一邊往前走去,周身湧動著閃爍聖光的清雪,殺氣隱隱待發。
龍遙咽了咽口水,往後退了幾步,“小姑,我……”
龍宗瀚攔在了女兒的麵前,“挽歌,這是在小月的宗門,不要鬨得動靜太大了,於小月顏麵無光。”
雪挽歌聽到這話,方才收起了一身的氣勢,卻還是警告地看了眼龍遙。
充滿殺氣的眼神,像是一個亡命之徒,陌生到讓龍遙心底衍生出了害怕。
“爹,你這身體,還去傳承給小月,誒……”龍宗瀚痛心歎息。
“無妨。”老族長灑脫地搖搖頭,“我這身體,我自己知道。”
既無多少活頭,不如用剩下的時間,給後輩布局,做事。
這裡的後輩,指的便是,他新遇的外孫女。
門忽然推開,冷風灌入室內。
龍珩陰冷地晲了眼。
“葉楚月,爺爺病重,你還想害死他嗎?”
楚月神情淡漠,對其置之不理,徑直走到老族長的身邊,拿出了瓶身晶瑩剔透的神農藥水。
“外公,你試試這個,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楚月坐在了床榻邊沿。
老族長憔悴煩悶的表情,在看到楚月後,瞬間煙消雲散,慈和又有笑。
龍遙恨得牙癢癢。
她可是嫡親且唯一的大孫女,竟不如一個下陸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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