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錯了,我錯了,求你……”
“救救我,我還能像以前一樣,我隻是一時的鬼迷心竅。”
“彆放棄我,我可是你在這個世上,僅存的唯一親人了。”
雲芸垂眸掃視,失望地搖搖頭。
“你錯了,我唯一的親人,是阿姐。”
雲芸不斷地往後退去,越發冷淡無情,逐漸把袖衫從妹妹的手裡抽出來,毅然決然地轉過身去。
雲羽收起適才求情的表情,惡狠狠地瞪視過去,試圖從枷鎖裡掙紮著出來,想要像野獸一樣把雲芸撲倒,啃噬雲芸身上每一處的骨血,得實實在在的吞入腹中才肯罷休、痛快。
禁錮她的白袍弟子們,二話不說便踹了幾腳。
疼痛感從皮肉上傳來,雲羽方才安分了不少。
至於雲芸,任由身後傳來慘痛的叫聲,也不再回頭一下。
雲羽被砸得鼻青臉腫,往下倒的時候,額頭砸在了堅硬的地麵,發出“嘭”的一聲,渳開了大片大片鮮紅的血液。
她咬緊牙關,麵目發狠,
唯一的希望,便是沈瓊花。
沈瓊花說過,哪怕葉楚月要重罰她,日後也有機會帶走她。
“葉少宗主。”
鎮守宗門的守衛和友宗貴客,乘坐仙鶴而來。
兩名守衛抬著一個用厚實黑布籠罩住的獸籠,登時就吸引了周遭弟子的注意力。
“這是——?”
楚月眸光落在黑布的左側,烙印著華清宗獨有的清風印記。
立在黑籠身邊的,是華清宗的一位青年弟子。
青年作揖,行了個禮,方才娓娓道來:
“葉少宗主,我們宗主說了,為了慶祝少宗主封印海域,特地送了一封大禮,少宗主定是會喜歡的。”
“哦?”楚月挑眉,來了興趣,“打開看看。”
華清宗青年爽朗而笑,長臂一揮,就掀開了覆於獸籠上的黑布,徹底展露出了裡邊的場景。
天驕山上,宗門弟子們見狀,俱是倒抽一口涼氣,訝然不已。
卻見獸籠裡邊,五花大綁著一個並不陌生的女弟子。
此人,即是沈瓊花。
雲羽恰好與沈瓊花的臉能互相對視,眼神裡充斥著不可置信。
而在沈瓊花的臉頰旁側,還放置著一個紮滿針的稻草小人和幾封往來的書信。
青年解釋道:“葉少宗主,沈師妹自萬宗大比結束後,便與赤羽宗燕歸來頻繁接觸,已成赤羽宗之細作,還在私下紮小人,紮的正是葉少宗主。”
“清音宗主說:葉少宗主浩然磊落,貫有長虹之氣,不怕此等歪門邪術。但沈瓊花暗藏禍心,多次詆毀葉少宗主,且要損害宗門之利益。”
“因而,特將這罪奴送來給貴宗處理。”
“葉少宗主,請便——”
聽聞此話,弟子們俱都仇視沈瓊花。
彙聚而來的每一道目光,都像是刀劍般的鋒利割在沈瓊花的靈魂。
“勞煩華清宗主了,代葉某向華清宗主問一聲好。”
楚月說罷,便看向了沈瓊花。
沈瓊花沒由來的脊椎骨一寒。
雲羽也隨之絕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