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多的上界之尊和海神界的勢力,無不是笑臉相賀虞風姿。
虞風姿詫然地看了眼始終沉默的七殺天,頗為奇怪。
這七殺天新來的夜尊殿下,真是個怪人。
“風姿姑娘,吉時將至,快快入海去下陸吧。”
下陸帝域。
焰光仆人察覺到海域的動靜,一揮火焰燃燒的手,卻見巨大的焰光卷軸宛若千裡江山圖般展開,倒映出了流光海域的場景。
卻說明夜大陸的上官耀和八位武神見帝域安然太平,正要打道回府,而當他們通過《江山焰圖》看到帝域有危險的時候,都已停下了腳步,仰頭久望。
“渡生死劫,傾一陸之命,為一人飛升?”
秦錦年不可置信地望著這一幕。
人心之狠,超乎想象。
人不僅壞,還是高舉仁義道德之大旗的壞,是藏在虛偽狡詐之下的壞。
步海柔笑了,“這群罪該萬死的人,卻要彆人為他們賠命!他們的命是命,下陸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冷清霜和燕南姬並肩而立,咬牙切齒,猩紅的眼眸迸射出仇恨和憤然的光澤,對紫海雷電覆蒼穹下的虞風姿恨之入骨。
“上官兄。”步海柔道:“還請你們,早些回去吧。”
“柔帝這話,可就是見外了。”
上官耀笑道:“楚帝是我陸郡主,還是陳老武神們的師父,師父家國有難,見死不救非君子所為。無妨,今夜,明夜願與帝域同在,生死患難,共渡難關。”
冷清霜眸光閃動著水霧光澤,甚為感動地看著上官耀等人。
之後,步海柔召集大陸之軍隊,冷清霜召喚虛空之異獸。
集結每一個能夠上戰場的人。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血拚到底,搏一個不切實際的可能。
而這時,危在旦夕的帝域大陸,軍隊和士兵、武者都在布防上界之尊的渡劫。
並未發現,虛空裂縫裡,有一個行跡莫測戴著黑色帷帽佩銀色寶劍的人沿著裂縫,離開了帝域大陸,去往了遙遠的地方。
下陸的武者們,則在誠惶誠恐當中,堅定地拿起了手中的兵器。
有些沒有兵器的男童女孩,拿起了劈柴的斧頭,廚房裡切菜的闊刀。
斧頭和闊刀都不夠鋒利。
但他們的心,是鋒芒畢露的。
這一刻,當與帝域同在!
山林裡,有稚嫩的孩子,問阿爺——
“阿爺,登峰造極境,是什麼境啊?比武神還要厲害嗎?”
見識多廣的阿爺,卻道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解釋道:“是一個大陸的武神,都打不過的厲害。”
孩子驚訝不已。
在他小小的世界裡,武神境便已是九重天。
這一次的突發事,衝破了他的認知。
“他們,來我們的大陸渡劫,是因為喜歡我們嗎?阿爺,晚上我不吃了,把飯菜留給客人吃好不好,他們肯定是楚帝姐姐邀請來的客人。”
阿爺說過,楚帝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阿爺眼睛通紅,抱起了孩子,無聲的哭。
終是說出了實話。
“阿爺,為什麼要哭?”
“孩子,那是來要我們命的客人啊。”
“……”
小孩震驚又失落。
他還以為,是像月族一樣的客人呢。
一支支軍隊和異獸軍團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