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跪地為她揉捏雙膝,“她不過一介奴仆,隻會些下作手段,自是比不上殿下您的,殿下您可是鶴皇大人明媒正娶的妻子。”
“說來也是。”
鶴後舒展了緊繃著的神情。
外頭,出現了鶴皇的儀仗,浩浩蕩蕩地進入了王宮。
鶴後目光一亮,提著裙擺快步追過去。
“鶴皇大人。”
鶴後款款行禮。
笑容才剛剛揚起,就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固著。
卻見鶴皇推著顏暮的膝蓋出現在王宮的花苑,地麵流水無聲,折射通透的皓月清輝,映在鶴後近乎慘白的臉上。
她攥著拳,咬著牙,眸光顫動,無法相信地望向鶴皇,“大人不是說過,顏暮乃白鶴洲賤奴,不可進入王宮區域,恐她玷汙了王宮的聖氣嗎?”
“本皇做事,還需要向你請教?”
鶴皇狠戾暴虐的眸色,充斥著危險之色。
隻淡淡地看了眼鶴後,鶴後就嚇得軟了雙腿屈膝跪下去,壓低頭顫抖著回:“妾身不敢。”
鶴皇推著顏暮的輪椅,進了王宮深處。
在他的寢宮裡邊,有一所幽暗的密室。
距離密室越近,顏暮的心就越是顫抖。
她絞著雙手,屏住呼吸。
當密室的門打開,便看見了一方被鞭撻了無數次的骨架。
密密麻麻的傷痕猶若溝壑,一道道,錯綜複雜密布於眼前,曾經宛若霽月清風般的男子,如今死後都不得安寧,所剩的枯骨要日夜遭受摧殘。
鶴皇垂眸,看見從顏暮眼裡流出的淚水,心口的疼痛跟著不耐煩地躁鬱情緒一並升起,且如燎原之火不可阻擋。
他驀地將輪椅推翻在地,任由顏暮摔倒了下去。
隨後便像高高在上的王俯瞰著皺眉疼痛的顏暮,等待著她的乞求。
顏暮倔強地咬著唇,雙手用力地往前爬,並且不斷地靠近了段平生的骨架。
就在她的手即將觸摸到段平生骨架之際,男人的靴子,踩在了她的手背。
她仰起頭看過去。
男人俯身,挑起她的下頜。
“今晚,我會把他的骨架,斬成萬段。”
“你既這般為他著想,那不如來伺候我,如你這般水性楊花的女人,也不必當什麼貞烈之人。”
“伺候好了,我就放過他,如何。”
鶴皇猩紅的眸,沉痛萬分,浮現出了極端的占有欲。
他挪開了腳掌。
顏暮抽出手向他,在他的手上一筆一劃地寫著。
“滾。”
“我就是伺候狗,也不會伺候你。”
他也是犯賤,明知在罵自己,還要繼續聽下去。
“你斬吧,莫說一萬段,十萬段,百萬段,你都去斬了。”
顏暮仰起頭,露出了比他更病態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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