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皇見其難過,自己也好似撕裂般的躁鬱。
曾幾何時。
年少純淨的女孩如潔白的茉莉花般。
見他被野獸咬傷,會哭著為他包紮傷口。
他曾把女孩的眼淚奉若為珍珠瑰寶。
卻不想顏暮的眼淚如此廉價。
能為了他哭,也會為了段平生哭。
哪怕過了這麼多年,都抹不掉她對段平生的感情。
“彆哭,我的小公主。”
鶴皇抬起手,心疼地用指腹抹掉了鶴皇眼尾的淚痕。
“彆擔心段兄。”
“再過不久,就會有新的朋友去陪他了。”
“你說,把葉楚月的武體抽打到隻剩下白骨,需要多少時長呢?”
“……”
顏暮咬緊牙關,憎惡地望著鶴皇。
破碎的痛楚,生起了一絲剛毅。
她!絕不會讓鶴皇傷害到葉楚月。
顏暮垂下眼眸望向了被星雲宗弟子護著的少年,如墜冰穀的心,溫暖了幾分,就連她懸著淚珠的眉眼都隨之溫柔了。
卻說萬宗大比,隨休憩時間過去,武神境的比試,迎來了最後一場。
青蓮廣場的中心處,化作了一方圓台。
星雲宗既是龍虎榜魁首,便是青蓮圓台的守擂者,需要接受其他宗門發起的切磋。
切磋比試字麵上的意思,大多都是點到即止。
楚月與星雲宗內武神境高星的弟子們,都踏著青蓮階梯走上了圓台,坐在青蓮之光幻化而為的寶座上。
“最後一場,奠定結果了。”左天猛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圓台。
四長老打著哈欠說:“沒意思,困死人了。”
“那你滾去雲船上睡覺。”五長老說。
“你讓我去我就去,我豈不是很沒麵子?”四長老偏生不去,非要賴著看接下來的比試。
大長老麵露溫和慈善的微笑,從懷中拿出了一方玉佩,用乾淨的軟布擦了擦。
翠綠色的青龍玉佩,在陽光下晶瑩剔透的煞是好看,時而會流轉出瀲灩的光華。
玉佩用紅繩係著,翻過來的背麵,雕刻著一個下筆有勁的“趙”。
趙天罡。
他唯一的弟子。
“天罡啊,看,今日之大比,多熱鬨呢。”
“星雲宗不似以往,今日大出風頭,就像你還在的那年一樣。”
“看那位穿著紅衣的,是你的師弟,她叫葉楚月,跟你一樣。”
大長老獨自斂起眼裡的淚。
“為師未能護好你,如今會護好你的師弟。”
“吾宗難得又有個定海神針了,可不能再被奸人害去。”
“你在地下,若是遇到了葉師弟的師父,可要多加照拂一番。”
“聽說,那是個很有意思的老頭兒。”
“就是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大長老自言自語的了會兒,並未把玉佩藏了回去,而是掛在了脖子上,剛好垂落在胸前。
他要趙天罡,見證星雲宗的崛起。
見證少年英雄,一代天驕由此開始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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