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捋了捋胡須,笑出了聲。
有年輕的修行者問:“不知老先生笑什麼,可知這是什麼靈脈?”
“此乃萬脈之王,世間罕見,上古時期,唯有王侯將相者,方才擁有此脈。”
“萬脈之王?”又有人問:“那是何意呢?”
“萬脈之王,又被稱之為帝王脈。”
“……”
眾人聽見老人的話,心裡翻湧起了震撼的勁浪。
再看向少年的眼神,多了一絲欽佩。
白鷺聖主笑望著天鸞聖主,“看來,此次大比,我們收獲不小,竟能看到帝王之脈。”
天鸞聖主不屑一顧,“上古時期的王侯方才擁有此脈,如今距離上古時期都過去多少年了,當時的武道文明花俏豔麗,諸侯爭霸,凡人稱帝,數不勝數。後來凡人落寞,就算有這帝王脈,也改變不了諸天萬道。”
白鷺聖主也不爭執,而是凝眸看向了少年。
隨即,神音鼎浮現,化作六道聖光,回歸到了六位聖主的袖間。
龍虎榜上,星雲宗穩坐第一。
赤羽宗第二。
隨即便是玄冥宗、華清宗、九幽宗這些人。
至於刀宗的白翹,則被永遠地留在了武雷滅金陣台內,從白晝到黑夜,都飽受魔氣噬體之苦。
楚月回到了星雲宗。
左天猛笑著望向了赤羽宗主,“赤羽老兄,第二也沒什麼不好的,勝敗乃兵家常事,莫要惱怒,莫要惱怒。”
赤羽宗主的臉色差到了極致,目光陰惻惻地望著得意洋洋的左天猛,若是可以的話,恨不得將其給生吞活剝了。
許予望著歸來的少年,眉目含笑,溫潤如玉。
“許師兄?”柳霓裳看來之際,許予當即冷著一張臉,活像是欠他萬兒八千似的。
柳霓裳撇撇嘴,好在她人美心善寬宏大量,否則這區彆待遇,定要讓她麵目扭曲的。
“吾宗小楚,帝王之姿。”大長老笑吟吟地道。
楚月看見星雲宗的師長和同門弟子都欣喜若狂,心底裡,淌過陣陣暖流。
她孤身闖蕩星雲宗,卻是在此有了一個家。
帝王脈雖有萬脈之王的稱號,但當下時代,武道環境,都容不下凡人之道。
試問,每個人都在隨波逐流,削尖了腦袋隻為脫胎換骨,擺脫掉凡體凡身,成為了大風向,卻有人要逆風而走,自是此人的問題。
“刺啦!”
青蓮女尊雕塑的麵龐,出現了一道裂縫。
裂縫不大,可以說是很細微了。
卻讓鶴皇緊張得很,立即讓人去修補雕塑。
楚月順著那雕塑的裂縫看去,神魔瞳暗綻金紅之光。
順著裂縫,便能望見,裂縫內翻湧的氣息!
那些,都是祈禱之人的氣運。
上界諸尊,利用空隙,將每位強者的雕塑,分布各地,由海神界修行者供奉。
祈禱之人被吞噬掉的氣運,會藏在雕塑裡邊。
楚月眸光顫動,仔細看去——
如若說雕塑是一方杯盞的話,那雕塑裡邊猶如茶水的氣運,就快溢出來了。
楚月驟然想到即將到來的諸神之日,眼神瞬間暗沉了下去。
看來,所謂的諸神之日,就是虛偽的上界諸尊,來收走他們氣運的既定日子。
哪是福澤傳承降臨海神界,分明是抽走海神界的氣運!
屆時,楚南音也會收走這些氣運,占為己有吧。
楚月望著雕塑的雙眸,暗藏嗜血之光,稍縱即逝過狠戾的殺意。
蒼穹以東的天機鐘樓前,敲鐘的紫陽道仙看向了楚月,好似自言自語低聲說:“好久不出帝王脈了。”
他仰頭往上看,繼而道:“這假神假仙橫行的天,終要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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