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至此,琴女的麵龐浮現出了陰狠之色。
隨即長歎了聲:
“隻可惜了,月族僅剩的祝福之力,也不曾榨出來。”
“罷了。”少年聳肩,“月族亡族即可,今日之月族,已非昨日之輝煌,那點祝福之力,毫無作用。”
卻說此時,火色天地巨籠裡,每一個禁區破碎的大地碎片之上,折射了絢爛的光,分彆坐著一個月族的族人。
族人們眼眸微閉,周身泛著月光,雙手快速結印,刹那之間便換了十幾種的結印手法。
每個人的指尖,都纏繞著皎潔的月色光華。
那是世上最純淨無雜質的力量。
如天山之雪。
如白月之水。
……
無數的月族人,凝結著相同的手印。
她們閉著眼眸,在心內祝福著雷日之上的戀人。
祝福的月色符文,是晦澀難懂的痕跡,漂浮在了空間裡的每一寸之地。
“無用的祝福之術。”上空有人冷笑了聲。
隨即,便在華山老君的帶領之下,準備打道回府。
天穹巨大的裂痕,如一扇詭異之門。
通天境的奴才,一個一個形成階梯。
他們踩著所謂的“通天階梯”,走出月族禁區。
“轟!”
並蒂神火,驟然而至,將詭異之門給堵住。
華山老君拄著拐杖,驀地側眸看去,眼底泛起了慍怒之色。
卻見雷日崩碎。
每一道雷霆之光,都伴隨著一顆佛珠,分彆淬進了楚月、夜墨寒和十位血鬼的身體之內。
少年在劇烈的大火裡,背部的羽翼被雷霆灼燒得破碎。
她笑望著華山老君,“狗東西們,老子,允許爾等走了嗎?”
少年狂妄欲比天,眼裡的陰狠,不亞於在座的任何一個上界尊。
“真把自己當成神了?”
華山老君有條不紊的彈走了袖袍上的塵灰,“年輕人,還是不要太囂張了。”
“上一個像你這般囂張的人,已經死透了。”
“他叫什麼來著。”
“趙天罡。”
“一個小小海神界菩提地的宗門弟子,竟也敢對我們指手畫腳。”
“死亡,才是他的最終歸宿。”
“也是你們的最終歸宿。”
而聽到這話的楚月和星雲宗上下們,心內的怒火噴發到了四肢百骸衝天而起。
入骨的恨意攪得他們近乎骨裂。
鬥篷下的眼睛是睚眥欲裂,猩紅如血。
披著鬥篷的大長老流出了兩行熱淚。
就連手都在顫抖。
趙天罡……
是他的天罡啊。
多年來,他守著愛徒趙天罡的骨灰,總是想不通,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而今才知,是眼前這群道貌岸然的人,害死了他唯一的徒弟。
天罡,天罡……
鬥篷遮住了大長老的淚流滿麵。
這群人害死了天罡。
如今又要害死他的楚月啊。
啊!
啊啊啊!
大長老在神識中撕心裂肺的尖叫。
他熱愛世間大道。
大道卻從未厚待過他。
他隱忍著沉痛,不敢表現出來,不敢叫喊一聲。
他怕。
他怕啊。
怕被對方知曉了身份。
怕把禍患帶給星雲宗的十萬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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