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之間,倒有幾分像是難兄難弟。
麒麟天帝也是個厚臉皮的,非但沒走,還屁顛屁顛的跟在葉天帝的身後。
“話說,這幾日怎不見你家那位長子?”麒麟天帝從葉天帝的盤裡用手拿了一塊雞腿放在嘴裡啃,邊走邊問:“那小子不是自從有了妹妹之後就性情大變到判若兩人了?難道經曆此戰過後,又陰鬱回去了?”
葉天帝腳步微頓,眼底浮動了一抹旁人琢磨不透的深色,沉吟了好一會兒,才端著菜繼而往前走。
前段時間,葉無邪提過一個要求。
葉天帝不曾忘記,太夫人在內的其餘人,都未曾忘卻。
他們和楚月的大道儘頭在同一個位置,隻不過要行不同的路罷了。
“步麒麟。”葉天帝黑沉著一張臉低喝。
正在津津有味啃著雞腿的麒麟天帝,被他給嚇了個激靈,疑惑又警惕的盯著葉天帝看,“喚吾作……作甚?”
“你可曾還記得一件事,是三十年前的那一件事。”葉天帝一本正經,語氣認真地問道。
那般模樣,大有要談關乎家國存亡江山社稷之大事的架勢。
麒麟天帝的雞腿還沒從嘴裡吐出去,忙不迭的直搖頭,“還請葉兄明言。”
“那日晚上,你找本帝借了一筆錢,且說另每日都會付之利息,三十年過去,你也給還錢了,加上這些年的利息,你把你的麒麟宮東邊礦靈山給本帝吧。”葉天帝冷聲說道
聞言,麒麟天帝登時目瞪口呆,活像是白日見鬼般,無比震驚的望著心在發黑的葉天帝。
這廝的心未免也太黑了吧。
他當時不過是有些急事,就差最後價值六十萬靈石的仙心草來補漏。
仙心草這東西不算稀罕,但太過於著急,剛好附近的葉天帝有那麼一株,麒麟天帝又怎會舍近求遠,隻得要了葉天帝手裡頭的仙心草。
至於他的麒麟宮,那可是價值六億靈石的,光是東邊的礦靈山,都價值三千萬靈石。
麒麟天帝的心都在流血,不由肉疼的說:“我不過就吃你的一塊雞腿,你就要我傾家蕩產?你太狠了吧。”
“不想還錢,那就閉嘴。”葉天帝的臉色越來越差,活像是欠他錢似得。
還彆說,麒麟天帝還真就欠他錢。
麒麟天帝硬著頭皮把剩下的雞腿啃掉,為了宣泄心中的不快,又多拿了幾塊雞腿。
正當他鬱悶葉天帝的臉色之差,脾氣之臭時,就見葉天帝眉開眼笑。
麒麟天帝循著葉天帝的視線瞅了過去。
見是楚月,便聳了聳肩,鄙夷的望著葉天帝,“不就是見個女兒,瞧瞧你葉天帝這不值錢的樣子。”
“爹——”步海柔的聲音剛剛響起,麒麟天帝把雞腿一丟,在侍衛身上擦乾淨手上的油,笑眯眯地望著步海柔。
隻見他一個大老爺們的聲音,都下意識的放低,做作的嬌了起來:“小柔啊,快來讓爹看看,出去遊曆的這段時日是否長高了。”
步海柔無奈:“爹,女兒已經是大人了,非當年的小孩,哪還能長高。”
“那讓爹看看瘦了沒。”麒麟天帝一個箭步走了過去,用胳膊完好的那側肩膀撞開了步海柔身旁的司烈陽,隨即便是一陣噓寒問暖。
司烈陽眨了眨眼睛。
“烈陽,過來。”步海柔道。
“我們父女好不容易見一麵,要個外人過來做什麼,那臭小子年幼時就不愛洗澡,為父最討厭不愛乾淨的人了。”麒麟天帝哼哧哼哧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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