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劍光隨即而來,形成鎖扣在囚籠打了死結。
魏夢用頭去撞囚籠,猩紅著血目,可憐如小狗般。
“誒。”
魏家二老,輕歎了口氣。
終歸是他們的女兒,自會於心不忍。
“爹,娘,求你們了,讓女兒去死,好不好,女兒就求你們這一件事,從前都是我的錯,我錯了,你們看,筱筱她在等我,我得去找她,讓我去死,讓我去死。”
“砰砰砰砰砰砰。”
魏夢的頭,瘋狂地撞擊著囚籠的底部,撞得額頭滲血,撞得頭骨隱現。
魏母輕歎了口氣,“魏夢,你罪有應得,放過你是天下人的事,而非我們。”
魏父自斷一指,說:“我再無女兒魏夢,隻有已故女兒魏真真。真真,九萬年了,爹娘終於可以下去陪你了。”
他清楚這是魏夢的痛處,便刻意去揭開魏夢的傷疤。
這麼多年,他們在黎明城親眼目睹了魏夢的滔天罪行。
相比起那些無辜之人所遭受的摧殘,魏夢的這點痛楚又算得了什麼呢?
魏父扶著妻子,背對著魏夢,一瘸一拐的往前走,距離魏夢越來越遠。
魏夢一下又一下用頭部撞擊囚籠,憎恨的瞪視著父母,心口的痛似沉溺進深海般的窒息難受。
楚月看著滿地的屍體,緩抬起了右手,掌心輕貼左胸,行了帝域的軍人之禮。
老伯公、沐鳳鳴、慕傾凰以及帝軍司的無數士兵們見此,都朝著地上的屍體行禮。
他們閉目了足足三個呼吸,方才徐徐抬起,目之所及,俱是血河和屍體。
第二次虛空之戰,終於到此而結束了。
勝利真正的到來,卻沒想象中的狂歡,每一個人心情都很沉重。
天空戰場形成了懸浮的平地,是鮮血和意誌堆積出來的。
通天的雷霆之路,經曆過三個晝夜的血的洗禮,竟成了實質性永不滅的階梯,在帝域留下了一道奇景。
楚月和外祖父等人去行遍天空戰場,翻找可能幸存的武者。
犧牲的,都是英雄。
勝利過後,得讓英雄們都魂歸故裡,落葉歸根。
關於這些事,楚月也在親力親為。
而這時,夜墨寒悄然的消失在帝域了。
一位神秘的老者,在天梯的入口等待著夜墨寒。
萬年前,就是他發現了夜墨寒的神脈,並且派人去尋夜墨寒。
如今神脈不如當年,但卻是可造之材。
“七殺天給你的條件,依舊不變。”老者難掩激動地道。
“我,還有兩個條件。”夜墨寒淡淡地出聲。
“什麼?”
“……”
卻說上界洪荒,魔道的琳琅郡主心情甚好,大擺宴席。
魔樓內閣,她與幾位往來密切的上界世家之人,舉杯相敬,笑言:“諸位,本宮能派魔婢前往下界帝域,還全靠諸位的幫忙。李家主,趙家主,上虞家主,諸位日後有用得上我琳琅的地方,我琳琅自當二話不說,鼎力相助。待本宮成為魔尊,亦不會忘記諸位的今日之恩。”
琳琅郡主微醺,眼梢緋紅,笑容堆滿了整張臉。
縱情應酬和烈酒的她,並未發現,一道白色身影,正在踏天梯,來其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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