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他來的五十位隱世強者,都垂頭喪氣的提不起精神。
他們以為那些隱世宗族,會是自己的戰友。
到頭來,他們都在孤軍奮戰。
“變得不是信仰。”楚月說道:“他們的信仰從來不是帝域的太平萬民的順遂,又何來的改變呢?他們不過是踩著帝域的血肉階梯來享受狂歡罷了。”
“我們與黎明城的綜合實力相差太大,這如何能贏?”隱世的女強者許裳問道。
“贏什麼?我們要死!死而後生,破而後立,不僅是我們,也是帝域需要麵對的。”
楚月說完這一句話,脖頸生長出了一片晶瑩剔透的紫色龍鱗。
她把龍鱗拔下來,頓時噴出鮮血一片。
隨即,把龍鱗丟上去。
血色字體紫光旗麵的楚字旗幟,覆蓋黎明城的黑金卷軸。
楚月躍到高空之上,太極雷霆覆滿臂麵,武神氣息爆發開來,一拳震九天,其聲響徹帝域:
“我,葉楚月,但求一死,隻為帝域。”
隻有敢死,並且不怕死,才有一戰的資格。
扛著楚帝旗幟的無數武者。
響起了無數道的聲音:
“我,帝百年,但求一死。”
“我,陳天山,但求一死。”
“我,李舞,……”
“……”
普通武者的一道聲音或許渺小而不起眼。
可若是一千道,一萬道呢?
那必然會掀起史無前例的風暴。
老伯公笑道:“這,才是帝域的信仰。”
沈京昶、許舞等喪失鬥誌的隱世強者們,眼底重新燃起了光火。
那是向死而生的光火。
“我沈京昶願為帝域而死。”
“隱世許裳,但求一死。”
“……”
聲若戰鼓,似號角,亦是帝域在灰燼裡新生的信仰。
楚月望著那龍鱗所留的旗幟,麵帶微笑,心底有了新的思量。
男子黑袍翻滾,與她並立在九霄的獵獵狂風,一言不發,用真力治愈著她脖頸的傷口。
“抱枕。”她揚起臉笑:“去九洲吧。”
夜墨寒默然不語。
“九洲的神脈,等了你九萬年,對嗎?”
夜墨寒依舊不說話。
“你已經失去了五感,你感知不到疼痛,也感知不到熱冷,甚至失去味覺,對嗎?”
“你知道了?”男人終於開口。
“我瞞不過你,你也瞞不過我。”
楚月說道:“在杏花村,溫度熾熱,但你感覺不到熱,是因為你的身軀和靈魂若無神氣的支撐,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消失,你本不是人,你是神。九洲的神脈,不是什麼鬼皇鬼主所留,是你所留,抱枕,彆騙我,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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