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活虛空……
眾人聞言,啞然失笑。
秦鐵牛用手摸著頭發,憨笑了兩聲,說:“若論誆人,我們楚爺還真是沒在怕的。”
屠薇薇橫了他一眼,“好好的一個人,為什麼非要長一張嘴?”
秦鐵牛:“……”薇妹待他,不如從前那般好了。
果然呐,女人沒個好東西,得到了就不會珍惜了。
屠薇薇不知秦鐵牛腦子裡的浮想聯翩和天馬行空,眼底的殺氣為筱帝而生,為那群不知好歹的善變之人而起。
她恨極了這群人,恨他們不忠心於帝主,也恨他們不與這天底下的勇士共進退,同生死。
“楚……楚帝……”李長河嚇得差點兒尿褲子了,“屬下既將各家的信送到,便回去複命了。”
“滾吧。”楚月淡淡道,“告訴你家主子,符文之地的生死如何,本帝全然不管。”
“屬下這就滾,這就滾。”李長河用此生最快的速度,忍著身上的血線傷痛,逃也似的離開。
其餘的侍衛們麵麵相覷,俱都落荒而逃,惶惶似斷脊之犬,乍然望去那叫個滑稽可笑。
“楚爹,當真不管符文之地嗎?”陳天柱問道。
無數道目光,彙聚於楚月一人之身。
楚月唇角微勾,幽幽眸色遙望夜空儘頭,嗓音浸著凜冽的涼意,“管,怎麼不管?”
“既是要管,又為何與那人說讓符文之地自生自滅……?”秦鐵牛絞儘腦汁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極其茫然地望著楚月。
夜墨寒道:“花聰讓人過來,美名其曰送信,實則就是探阿楚的口風,是否會管轄於符文之地。阿楚既說不管,皇甫筱筱便認為阿楚是故意說之的虛晃一槍,實際上會去往符文之地。”
“聽不懂。”陳天柱搖搖頭。
秦鐵牛點點頭。
夜墨寒:“……”
血護法至今都不明白,為何在楚帝劍帝雙帝帶領下的一支軍隊,會混進來如秦鐵牛、陳天柱這般的存在。
“抱枕。”楚月握住夜墨寒的手,“這裡,靠你了。”
“放心去吧。”夜墨寒大掌輕撫女子的後腦勺,又為其攏了攏墨黑色的披風大氅。
“好。”楚月輕點螓首,長袖揮出淩厲銳利的弧度,眼底鋒芒畢露,用極高的聲音,赫然道:“諸君聽令,即刻乘坐靈鳥啟程,前往符文之地。”
啟程之前,她給了蕭離一個眼神,蕭離心領神會的點點頭,招手喚來踏雪白駒,騎著雪白的馬兒踏著滾滾流火,在雷霆光海的映照之中,消失於這片天地的淒淒風中。
秦鐵牛望著蕭離漸行漸遠的方向,看的是迷迷瞪瞪,“離哥這是要去哪裡?”
他的腦子不夠用了。
他不明白。
為何楚爺一個眼神,蕭離就懂了。
“當逃兵嗎?”陳天柱伸了個腦袋過來,問。
秦鐵牛看著陳天柱忽而笑了出來。
陳天柱:“牛兄,你笑什麼?”
秦鐵牛:“跟著楚爺這麼久,可算是遇到比秦某人還笨的同伴了。”
陳天柱:“……”
楚月忍著將這兩人丟出去的衝動,乘朱雀之鳥遠離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