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騎在高頭大馬之上,搖搖晃晃的樣子,如個紈絝的富家公子般吊兒郎當的,雖然口口聲聲說是拜見,實際上輕視得不行,態度吊著一股子不加掩飾的傲慢,隻在馬背懶懶散散的拱了個手,壓根就沒有下馬的打算,眼神飄忽,輕蔑地打量著四處。
楚月戲謔的望著營地外圍那趾高氣昂的侍衛,唇角輕挑起了若有似無的弧度。
“咻!”
“嘶~”
侍衛李長河座下龐然的馬,瞬間化作血霧消失。
空中彌漫的血霧,聚攏成無數把血色利刃,從幾個方向圍住了李長河。
利刃往前一分,李長河的全身上下,頓時出現了數百條的血線。
李長河的後方,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以及男人低沉微啞的嗓音:
“見到楚帝,不行三叩九拜之禮,你是,想、死嗎?”
李長河渾身倒豎起了無數的毛發,瞳眸發狠地緊縮著,恐懼之感瞬間就填滿了心肺,身體在血色利刃之下猶若篩糠狂抖,一襲白皙勝雪的侍衛袍子,不僅被利刃割開,還被鮮血給染紅了個徹底。
“彆嚇到客人了。”楚月淺淺一笑,“畢竟是符文之地的貴客,怎能說死就死?還是丟出去喂狗吧,也算是物有所用。”
“阿楚說的是,是為夫考慮的不夠妥當。”
夜墨寒徐徐而至,從李長河身邊走過之時,帶起刺骨的寒風,冷得李長河的心臟好似都裹著一層冰霜。
他在利刃的包圍下,望著那一男一女,隻覺得在麵對魔鬼。
夜墨寒把披風大氅下意識的披在了楚月的身上。
四周因為封印壓強導致的光海流火,溫度無比的炙熱。
楚月眨了眨眼睛,無奈的望向了身邊的男人。
陳天柱不知從哪裡抱著初雪刀竄出了個腦袋,“寒娘,知你們恩愛不假,但這也太誇張了吧,我差點都被烤熟了。”
秦鐵牛點頭如搗蒜,無比讚同陳天柱的話,也欽佩與陳天柱的勇氣。
“是嗎?”夜墨寒低低一笑,“都怪為夫,關心則亂。”
“我冷,恰好需要,應當高興還來不及,又怎會怪你?”楚月笑吟吟地道。
眾人:“……”這位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可是愈發長進了。
陳天柱之流,硬是被齁得起了雞皮疙瘩。
特彆是那李長河,欲哭無淚,又驚又恨。
他跟著少主花聰吃香喝辣作威作福許多年,頭次遇到這麼惡心的兩個人。
完全不顧他的死活,竟在一旁郎情妾意的好是令人作嘔。
血色利刃,彌漫成大山般的壓力,把李長河給壓得跪了下去。
曲起的一雙膝蓋,直直的深陷進地麵之中。
楚月眸色凜冽的睥睨著滿身傷口的李長河,冷漠地道:“說吧,你家主子,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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