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一聲。
楚月冷漠的撕掉了手裡的信。
她隻有一個母親。
那就是慕傾凰。
她永遠不會承認大楚的母親,就如同她不認為楚雲城和那個老人會是她的父親與祖父那樣。
“主……子……”破布憂心忡忡。
“沒事。”
楚月笑著回應,手中不斷重複著機械的動作,一遍一遍的撕碎雪挽歌的信,直到滿地都是殘渣碎片。
她睜大眼睛,望向了櫃上陳列的東西。
小孩子用的撥浪鼓。
比巴掌大一點的衣服。
還有給女孩兒紮辮子用的流蘇裝飾。
每一條流蘇,都鑲嵌著流光溢彩的琉璃。
還有彎月形的簪子。
簪子表麵流動著瑩瑩的光,一看就是上乘好物。
一個個精致的架子上,擺放著一件件衣裳。
有水藍色的長裙,還有淺粉、碧綠的顏彩,都是活潑可人的少女該有的明豔。
滿屋子裡,數萬年,唯獨不見黑、紅、灰這幾種顏色。
或許是雪挽歌的認知裡,她的女兒應該是善良可愛的,純淨的像白紙一樣,卻不知她口中的月月,她所認為的這張白紙,染上了一遍又一遍的血跡,從明紅,到深黑,都是見骨的傷。
楚月平靜的挪開了眸光。
萬千的衣裳首飾加在一起,不如凰娘做的暖手爐和新買的長命鎖。
楚月最後的目光,落定在一個書法品上。
那玩意兒,歪歪曲曲的樣子,說是書法,更像是垃圾。
楚月險些不忍直視。
“主子,你的字誒。”破布興奮的躍了過去,朝著書法蹭了蹭。
“小葉子,你的字,總能一次比一次醜到讓朕虎軀一震。”軒轅修揶揄道。
楚月嘴角一抽,將自己的字拿走,發現字的背後有個小條子,條上寫著:月月你看,好醜的字。
楚月:“……”說好的寶藏呢,為什麼要給她看這種東西?
鴻蒙仙帝大費周章,就是為了羞辱她的字麼?
楚月把自己的“書法”拿走,準備離開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
卻見臨走之前,軒轅修拿著筆在牆上留下了一行大字:
美男子到此一遊。
他很滿意的望著自己的字。
楚月和破布扭頭看去,險些腳下一個趔趄給當場摔倒。
那字,實不堪睹,比她的還醜。
楚月離開的時候,望著地上碎裂的信紙和櫃子上那個嶄新的撥浪鼓,淡淡的笑了笑,淺紫色的眸子裡閃耀著破碎的光,心也隨著千瘡百孔的痛。
大楚的親情,她不需要。
一人一魂一布消失在寶箱空間。
不多時。
雪挽歌進來寶箱看見,看著滿地狼藉和牆上囂張的字,以及字後還畫了個笑臉,一下子險些暈厥過去,當即尖叫出聲。
聽到雪挽歌的聲音,附近的楚雲城和楚世訣幾個兒子嚇了一跳,連忙走進來看。
見此一幕,都驚得不能再驚了。
楚雲城眉頭緊蹙,腦子高速旋轉,細算著大楚得罪過的高手。
楚世訣道:“好強的人,竟然能這麼悄無聲息的在我大楚來去自如,連大楚的頂尖高手一個都沒察覺到,此人,強的過分,品行實在是差,嵌入女人房中,竟還肆意留下這孟浪之詞,實在是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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