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主楚天霸???
一時之間,整座華清大殿動蕩不堪。
每張臉上都寫滿了愕然。
心中隻道是葉天帝瘋了,淩天也瘋了。
鴻蒙夙五星武神,座下四朵金蓮都是二星武神。
他的擁護者沈雪姬、帝域四陸,加起來足足都有十餘個武神。
楚天霸他怎麼敢的?
葉天帝這一招,如筆鋒急轉向了出人意料的地方,打了個所有人個措手不及。
“葉天帝!爾等做什麼?”沈雪姬大喝:“陸主是仙帝後裔公子夙,不是楚天霸。”
南永寧紅綢頭紗下的眼睛微微緊縮,寫滿了詫然。
鴻蒙夙眉峰輕皺,放在椅把上的食指、中指因情緒的波瀾振動而微微往上抖挑起。
他眯起眼睛淡淡的望向了葉天帝,“葉天帝,你可知錯?”
“葉天帝何錯之有?”
楚月摔掉酒壺驀地起身。
長袖一拂。
猩紅的喜袍在風中搖,宛若潑在宣紙的血彩。
“楚門主,你逾越了。”鴻蒙夙冷喝,“帝主之位,你以為僅靠一個葉天帝,你就能擔得起了?來人,拿下以下犯上的罪徒楚天霸,將其關押進神廟火牢。”
四朵金蓮,其中兩位侍女彈奏天籟之音,音攻化作三千殺聲如奔流之海襲向了楚月。
剩下的兩位,手執人骨鍛造的兵器,鋒刃幻影殺氣重重直奔往前。
“轟!”
南永寧足尖踏地飛掠而出,擋在楚月的麵前,生生地扛下了四名武神的衝擊。
“砰!”她摔倒在地的那一刻,才愈合了幾根肋骨,再次裂開了縫隙。
武神之氣如刀似劍在南永寧的體內遊走,割裂臟腑,損傷筋脈,頓時就七竅流血。
即便如此,她沒有護住任何的命脈麵門,隻用沾滿心血的雙手死死地攥著頭上的紅綢,生怕紅綢掉落。
按照玄寒的習俗,出嫁的姑娘,必須由新婚丈夫親自挑起紅綢,才能長長久久,白頭到老。
楚月垂下眼眸,望著倒地的南永寧眉頭緊緊皺起。
謝青煙、夜墨寒等人相助的武神氣盾還停留在半空,都詫異的望著倒在血泊之中的南永寧。
“南永寧,你也瘋了是不是?”
沈雪姬恨鐵不成鋼的怒喝:“你自詡聰明,有鬼皇之勇,有烏啼之才,難道到現在還要自以為是不肯清醒過來嗎?你難道還沒看出楚天霸她是在利用你?她早就和葉天帝沆瀣一氣了,娶你不過是為了完成她成為帝主的野心。”
“咳咳咳咳咳。”南永寧雙手撐在地上瘋狂的吐血。
她艱難的翻了個身。
雙手撐在血泊,顫顫巍巍的站起來。
彎著腰沒走兩步就又摔了一跤。
繼續蹣跚起身,跌跌撞撞走了一路,在地上留下了刺目的血印。
她走到楚月的麵前,快要摔下的時候楚月單手扶住了她,“永寧,為何?”
到了這個時候南永寧肯定知道她彆有用心。
“楚郎,該掀蓋頭了。”南永寧顫聲說。
“尚未拜天地,掀了也不過是自欺欺人。”
“楚郎,你在說話嗎,我聽不清,我耳朵好像壞了,我們先掀蓋頭好不好,不管你要當帝主,還是要做閒人,我都可以。”
“轟嗚!”楚月一把將那鮮紅的方形綢緞給掀開了。
南永寧滿臉的血對著她笑,“楚郎,在我們玄寒的習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是嗎?”楚月低聲說:“那在我淩天的習俗,在我慕府的習俗,便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你殺我慕軍,剔骨為玩的時候,可有想到今時今日的這般田地?”
南永寧瞪大了眼,“淩天?”
她的耳朵沒壞。
她聽得真真切切。
“是啊……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