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華清大殿,有人看著卿元元一口酒水就噴了出來。
他們實在是沒見過比這還要惡心的聖子。
饒是鴻蒙夙這等人,也被搞得嘴角輕抽,連忙抬手示意卿元元去一邊玩兒去。
卿元元左看看右瞅瞅,望見葉天帝的時候屁顛屁顛過去,眨巴兩下眼睛,天真無害帶著點蠢貨屬性的說:
“這位就是葉天帝了吧,元元近日研習畫畫,見過你女兒葉楚月的畫像,手癢癢就照著臨摹了下,給你瞅瞅唄。”
葉天帝皺眉。
卿元元不容拒絕,二話不說就把裱好的畫從空間寶物裡頭掏了出來。
畫得還行,有鼻子有臉的。
隻不過看起來,怎麼像是遺像?
“啪!”
老伯公拍桌而起,“卿元元,你是在羞辱我淩天帝軍司的一等戰將嗎?”
“羞辱,哪裡羞辱了?哦,老爺爺你覺得是遺像啊。”
卿元元恍然大悟,不在意的擺擺手,撇著嘴說:“人總得死的,隻不過看死得長死得短,提前準備點身後事,有何不妥?”
說完,又掏出了一幅裱好的畫。
“看,我自己都有,我還能羞辱我自己嗎?老爺爺,格局要放大,眼界要放開。”
卿元元拿著兩幅遺像似得畫,像個小傻子似得咧開嘴笑。
在座賓客:“……”
卿元元和葉楚月兄長葉無邪的恩怨,眾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些。
卿元元如今為了報當日被暴揍之仇,招數確實陰損了點兒,但怎麼看都像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吧。
難怪坊間有人給這卿元元安了個“五陸第一蠢”的稱號。
即便如此,葉天帝等人還是有所怒氣。
夜墨寒冷眼掃向卿元元,刺骨寒風破空而出,宛如蛟龍直奔卿元元將其狠狠地扼喉。
狂風撕碎了卿元元左手的楚月畫像,保留著他右手上自己的遺像。
蛟龍攥住卿元元的脖頸把他高高提起,使卿元元的雙足離地麵越來越遠,跟上吊似得。
“饒……饒命……”
卿元元在窒息的邊緣發出了細微的聲音。
青丘陸主卿明和沈雪姬見兒子被欺,齊齊出手。
“誰再動一分,本座就要他立刻挫骨揚灰。”
夜墨寒眸色邪佞的掃向了卿明夫婦,“不妨來比比,是你們救人的速度快,還是本座殺人的速度更快?”
卿明夫婦哪裡還敢動手,當即收住了渾身的武道氣力。
沈雪姬擔心不已,急道:“劍帝大人,孩子無心之話,童言無忌,不該往心裡去啊。”
孩子?
眾人看著卿元元的樣子,怎麼都二十五六了,哪有這麼大的孩子?
“子不教,父母之過。”夜墨寒道:“你們跪下來,朝淩天住址的方向磕三個響頭,說三聲楚爺爺我錯了,本座便饒過這蠢東西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