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葉子,你就這麼斷定風悲吟會在西洲?”軒轅修問。
“西洲大漠,無人之地,隔絕任何的氣息,他若想走的無聲無息,就隻能去西洲。”
楚月負手而立,俯瞰著漸遠的帝軍司輪廓,淡淡道:“在此之前,我曾一直有個疑惑,為何風兄所換的狼瞳,剛好是狼王瞳,又湊巧被他換掉。如若背後有人操縱的話,那麼,答案或許就在稷下學宮。”
“何以斷定是在稷下學宮?”
“八成的可能性。另外四陸我不敢說,淩天大陸估摸著隻有稷下學宮這一個地方,會去搞武體試驗。如若還有第二個地方的話,那一定會是比稷下學宮還恐怖的存在。”
楚月長籲了一口氣。
以她如今在淩天大陸所掌控的信息,再加上敏銳的直覺,可以篤定沒有第二個稷下學宮。
但凡事都有例外,誰都不敢說萬全的把握。
故而,不論何時何地,行何種事,她必須慎之又慎,提前思慮到萬種的可能性。
“若真是稷下學宮的話,估計你想到的,李蓮城也能想到。”軒轅修蹙眉。
“不錯,所以得在李蓮城之前找到他,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楚月抿緊殷紅的唇,諱莫如深的眸,在淩天九霄的狂風中望著天穹的遠方彼岸。
朱雀忽而伸長了脖子扯著嗓子長鳴了一聲,似是不服輸般暴掠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將那些盔鳥甩到了後頭,還嘚瑟的抖了抖羽翼,回頭不屑的看了眼,發出了吹口哨般的叫聲。
楚月嘴角猛地一抽。
真是一生要強的傻鳥。
“果然是鳥隨其主,一個模子的狂妄。”
葉陽瞅著那賤兮兮的朱雀,冷哼了一聲。
他依舊佩戴著許多的帝軍勳章,每隔一會兒就要拿著帕子來將肩膀的勳章擦乾淨。
士兵們都以為他是在嘚瑟炫耀,隻有他自己知道足下之路任重而道遠。
他的眼瞳藏著晦暗不明的光,看了看楚月,又看看沐鳳鳴。
“都是葉家的人,葉天帝還要和前總司去星海城旁觀,好啊,好得很。”
葉陽的自語聲灌入了長風。
陸藍乘坐盔鳥飛掠在葉陽的不遠處,見葉陽看著楚月的神情浮現了猙獰陰翳的恨意,眉間頓時綻放出自信的光彩,一副穩操勝券的模樣,泰然的輕勾了勾唇。
……
從帝王軍司,乘盔鳥去往星海城,大概要一日的路程。
途中,楚月看似躺在鳥背閒暇自在,實則神識入元,去催促十萬地獄之鳥的訓練。
當然少不了魔靈的魔力。
魔靈很不高興,漸少的魔力,讓他隱隱有種出師未捷身先死的錯覺。
“葉楚月,本王都虛弱了。”魔靈哀怨地說:“這群呆頭呆腦的蠢鳥,當真能為本王振興上古魔道?”
“當然可以。”
楚月笑道:“萬事開頭難,上古時期距離現在太過於遙遠,魔王,當你感覺到魔力在流失,就意味著上古魔道在崛起,這是該慶祝的好事。”
“哦。”
魔靈信了。
源源不斷的魔力,輸送進元神空間。
十萬陰鴉,宛如見鬼似得哀嚎個不停,到處都是怨聲載道之聲。
楚月也不多說什麼,一個眼神看過去,十萬陰鴉乖得像兒子,汲取著魔靈之力,開始努力修煉。
她用第五長虹留下的機械之術,將魔靈和神農之力合二為一,鍛造成盔甲給這些鳥兒佩戴。
經過長時間的訓練,每一隻地獄之鳥,都有武宗境的實力。
也就是說,楚月一人一元神,便有十萬武宗軍隊。
而現在,她在思考的是,既然這些陰鴉都能容納在她的元神裡邊,是否能集十萬陰鴉為一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