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挑明了的話,江乾坤再蠢也該知道陸藍的言外之意是彆有用心。
“葉楚月!”
陸峻嶺見女兒麵子被拂,勃然大怒。
雖說沒有受傷,但陸藍初次帶兵參加操練演示,士氣麵子都很重要。
葉楚月那一刀的殺傷力,不亞於當眾給陸藍一巴掌。
蠢貨!
葉陽斜睨了眼楚月,無聲的暗罵。
須知,陸家在帝軍司多年,根基之深難以撼動。
葉楚月初來乍到已是眾矢之的,竟還不韜光養晦,行事依舊的張狂。
真把帝軍司當成了自家後花園?
昨夜指揮部口出狂言,今日演武場大動乾戈。
是嫌自己活的太長了?
“你敢在演武場對本將的女兒出刀,誰給你的勇氣?”
陸峻嶺大喝,聲如洪鐘敲響,周身的怒氣威勢迸出,震懾三十九部!
“老子給她的勇氣,你有意見嗎?”
一道聲音,宛若平地驚雷,石破驚天的響徹了整座帝軍司。
這熟悉的聲音,讓三十九部三百多支軍隊的士兵都靈魂一個震悚。
在帝軍司,女子戰將少之又少,而讓各軍如見鬼神誠惶誠恐的,就隻有一位:
沐鳳鳴!
楚月眼皮微微的跳動,眸底泛起了喜色。
她回過頭望去。
棗紅色的天駿烈馬狂奔在高空,宛如疾馳於平原般。
一匹匹烈馬,載著一個個意氣風發的人兒。
為首的女子,軍裝紅發,恣意張揚,隨便一個眼神便睥睨四方。
她拉緊了天駿烈馬的韁繩,馬兒蹬起兩隻前蹄,身軀如新月般彎曲。
一人一馬的颯爽身影,在萬丈青陽的光芒裡邊若隱若現。
似神明天降。
如大帝親征。
此等巾幗吊打須眉的氣勢,隻有她沐鳳鳴才能理所當然的展現!
“啪!”
沐鳳鳴掌心朝馬背一拍,躍然而出,一雙軟靴利落平穩的落在了演武場。
“沐鳳鳴,你不是在無上流域執行任務?”陸峻嶺皺起眉頭。
他看到沐鳳鳴就他娘的頭疼。
誠然,頭疼的不止他一個。
“你以為人人都跟你這個廢物似得,執行個任務像是半天拉不出屎。”
沐鳳鳴冷眼睨著陸峻嶺,旋即收回眼神,走到了楚月的身邊,伸出手摸了摸楚月的腦殼。
適才還凶狠如狼的神情,收放自如般,瞬間就溫柔嫻靜,“小家夥,是那老不死的東西趁小姨不在欺負了你嗎?小姨這就剁了他的腦袋給你下酒喝。”
楚月:“……”說起張狂,在自家小姨麵前,她還真有那麼一點兒的自歎不如呢。
隨即乾咳了聲,笑道:“小姨,我很好。”
“那便好,料想著那幾個草包,也放不出什麼驚天響的屁來。”沐鳳鳴道。
楚月:“……”一彆數月,小姨的言語更加豪邁了。
“沐戰將,恭喜你執行任務歸來。”陸藍抱拳道。
沐鳳鳴看見陸藍,輕攏了攏眉。
當年,她初次進入帝軍司時,遭受過許多人的刁難,有很多的困難之處。
陸藍年紀雖小,但幫過她數次。
沐鳳鳴為人處世多是我行我素,在陸藍麵前略有收斂。
陸藍正是想著這層關係在,才敢在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時候,站出來直觸沐鳳鳴的黴頭。
料定了沐鳳鳴這般人肯定會搭理她。
沐鳳鳴的目光,如淬了冰一樣的冷。
她欠陸藍的人情,早就兩清了。
隻是以往對陸藍始終是多加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