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上古魔力種在了每一個士兵的元神,站在武道場的高台之上,笑望著十萬陰鴉和楚軍士兵們的負重跑圈,笑得更是濃鬱。
“魔王大人,你看,這盛世如你所願。”
“甚好,甚好。”
魔靈心情大好,隻覺得好多年沒這麼開懷大笑過了。
楚月背著護國神刀兩手環胸,輕垂下了睫翼,遮去了似是濃墨重彩般的黑眸。
紫苑弟子都是稷下學宮的殘次品,是李蓮城自私自利下的受害者,和正常入帝軍司的士兵大有不同。
帝軍司尋常的訓練,對於紫苑來說毫無作用。
隻有承魔靈之重,到了晚上又用神農之力來洗滌。
兩種極端的力量之下,才能造就出萬裡挑一的鬼才。
既然紫苑弟子的人生已經錯了。
楚月能做的就是。
將錯就錯,踏敗寇為真王。
在李蓮城的眼皮子底下玩一記釜底抽薪!
之後,特地從祖母所贈的空間寶物裡,抽了個封印結界,將武道場全麵封住。
這樣一來,其他軍隊的人,想要在操練演示前打探楚軍訓練的進程,都是毫無收獲。
“葉戰將的訓練之法,甚是獨特,在下聞所未聞。”
耳邊,隨風而來一道細弱之聲。
楚月微微側目。
來者是身穿玄袍的青年,容顏比姿色上乘的女人還要好看,特彆是病態般白到近乎透明的皮膚,連皮層下的青筋都看得清晰。
說完話,要咳嗽好半天。
虛弱的讓人懷疑,閻王時刻盯著他隨時把命收走。
“軍師的身子骨不好,還是不宜出來走動。”
楚月淺聲回應,態度不冷不熱。
“戰將歸來,作為楚軍的軍師,咳……咳咳……我昨日就該來見過戰將。隻不過這身軀半死不活的,昨天連床榻都下不了。”玄袍青年說完這番話,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帝軍司都是血氣方剛正值壯年的將士,怎麼來了個病秧子?”
軒轅修好奇地問。
破布連連點頭:“主子,離他遠點,莫要沾染了病氣。”
楚月不動聲色的細細端詳著這位病弱軍師。
眉宇之間,略有幾分矜貴之氣。
莫非出身王孫貴族,難有此卓絕的氣質。
哪怕病態纏身,都掩不去。
“楚軍勢弱,指揮部最先安排的軍師自認為驕傲,不願來楚軍,閣下怎麼願意過來?”楚月沉聲問道。
“在下不才,自認有……咳,咳咳……一雙慧眼,辯得清明珠魚目,方才毛遂自薦來楚軍。”
說至此,青年頓了頓,扶著旁邊的柱子,咳嗽了許久,又大口的喘了喘氣,才說:“換而言之,在下來的不是勢弱楚軍,在下圖的是皇圖霸業。”
楚月默然。
“可笑吧,一介病癆鬼,竟還有淩雲壯誌。”青年眼中含淚。
“閣下姓名是……?”
“聞人瑜。”
楚月眸光陡然一個顫動。
聞人姓名,在淩天大陸,幾乎是天府王室的獨有。
天府王室,則是強大的天品勢力。
“原是王室貴族。”楚月試探性地問。
“哪是什麼貴族,是被廢了的太子罷。”
聞人瑜蒼涼的笑了笑:“葉戰將,在下體弱,該回去了。”
他拖著沉重病態的身軀,一步一步走回了住處。
劇烈的咳嗽聲,距離楚月越來越遠。
楚月望著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後麵的幾天,都沒看到聞人瑜的身影。
楚月的心思也都放在訓練士兵之上,自己也在抓緊時間修煉自己的右臂。
她雖是武宗境地,但右臂已經達到了武皇巔峰……
武道場,每日都是士兵們的哀嚎之聲。
再伴隨著地獄之鳥痛苦的嘶鳴。
此起彼伏之間,倒像是古來琴師彈奏了出了詭譎悅耳的夜曲。
半月過去,已是操練演示的前一個晚上。
老士兵莫春秋前來:“葉戰將,指揮部通知各軍各部,少將以上的都前去弑鬼塔,共同商討明日的操練演示。”
楚月停下修煉,帶上有少將軍銜的屠薇薇和蕭離一同前往。
莫春秋在四下無人的僻靜處,壓低了聲音提醒:“明日的操練演示,聽說隱世宗門前來,其中就有無眠族和稷下學宮,看來這次的操練演示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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