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說,他與葉戰將成婚之日,便是總司大人你心願完成之際。時辰不早,晚輩還得回稷下學宮交代。晚輩告辭”
晏紅鳶朝簾中總司行了一遍禮方才離開這幽靜的密室。
……
楚軍。
武道場。
四處都飄蕩著誘人的酒香味。
秦鐵牛麵頰緋紅,抱著一壇雲霄酒不撒手,小鳥依人似得靠在屠薇薇的身邊,問:“夜罌師妹還沒來嗎?”
楚月沉了沉眸,不動聲色地道:“夜師姐暫時有事,估計要晚些時候才來。”
“那就好,看著你們安然無恙的去,平平安安的回,比什麼都好。此情此景,牛某人應當作詩一首贈給諸位。”
秦鐵牛才剛張開嘴,楚軍的士兵們個個都露出了驚恐的神情。
可見楚月不在的這些日子裡,秦鐵牛每當傷春悲秋之時,是如何作詩荼毒這些無辜的士兵了。
屠薇薇過去深受其害,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直接捂住了秦鐵牛的嘴,生怕這廝再多說一個字。
楚月好笑地望著這一幕,抬頭看了看不算刺目的陽光,和煦的溫暖籠罩在全身,直通往靈魂與心澗。
“那些都是帝軍司的客人嗎?”
蕭離坐在楚月的身旁,仰頭恣意不羈的喝了口酒,眯起眼睛望向武道場外頭的大路。
指揮部的高等士兵帶著幾名披著黑色鬥篷看不見眉目的人往外走。
即便陽光暖和,但那幾個鬥篷人,渾身上下仿佛都散發著刺骨的冷風。
楚月斜靠著石墩而坐,一條腿懶散伸長,右腿輕曲起,手肘抓住酒壇輕搭在右膝,頗有幾分少年風流。
她側過頭,細細打量著外頭的鬥篷人。
耳邊,是老士兵莫春秋的告誡:
“葉戰將,雖說你是一等戰將,但日後見到指揮部的人,能避免衝突就儘量避免。指揮部裡的,都是一群瘋子,特彆是身居高位的那一個……”
話說到這裡,老士兵點到即止,不再言語。
楚月默然不語,目光注意都被最中央的那個鬥篷人給吸了過去。
那一隻神魔瞳,在烈日之下掀起了詭異的血霧。
許是有所感知般,正被指揮部高等士兵和同樣鬥篷人簇擁的她,微微撇頭,恰好撞入了楚月的視線。
楚月朝著她挑眉邪肆一笑,輕搖了搖手中的雲霄酒,唇動無聲道:
“晏師姐,彆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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