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望去,殿外的風襲來,掀起了她的衣袂。
不似方才那般氣焰囂張,儘顯為將者的豪邁凶悍。
她平靜的像是月光下無邊無際的深海,有容納百川的浩瀚。
更似三寸微風,從春拂到冬。
她伸出手,將謝青煙扶起:“謝武神,過禮了。”
“於鬼主而言,怎算過禮?”
謝青煙挺直脊背,笑道:“世人並不知曉,我謝青煙九萬年前,闖過鬼森,與當時的鬼主,雖隻有一麵之緣,但羈絆深種。鬼主喪命後,我還隻是普通武者。
那時,我未曾言,但心中發過誓,待我修煉至武神,待百鬼之森迎來新的鬼主,我將永生效忠於鬼森。在座的諸位並不知曉,在那個時期,帝域大陸之中,唯有武神,才有迎戰虛空的能力。
故而吾輩武者自強不息,恰恰應了亂世出英雄的那一句話,那是武神璀璨的年代,每個武者,都在拚了命的修煉,成為武神,保家衛國,護佑帝域,是武者們的心中信仰。
如今武道光明璀璨,和平年代下的武者不思進取,足下武道各有不同,有人想成為強者獵殺四方,有人理直氣壯的墮落,也有人雖平凡卻咬牙堅持。
但在那個時代,那個亂世,吾輩武者,眼中、心裡、足下隻有同一條路,同一個武道,那就是為生民而立命,為萬世開太平,為帝域而死,為大陸而戰!”
謝青煙的話很長,也很平和。
但在這話語聲中,在座的每個人,都看到了當年金戈鐵馬抵禦虛空來敵的壯觀血腥之景。
“謝武神。”
南永寧擰著眉道:“但現任鬼主,是百惡榜首,超級罪犯。”
她始終想不通,謝青煙為何會偏袒葉楚月。
謝青煙笑了。
她驀地拂袖,一道武神之力砸出。
金光炫目。
金蓮綻放。
武神之力猶如洪水猛獸,直撞到了南永寧的麵門。
南永寧身軀倒飛了出去,琉璃桌和座椅都倒了一地。
使臣大會的變故,再次讓人震驚愕然。
眾人互相對視,小心翼翼,不敢再多言。
謝青煙長袖一拂,睥睨著南永寧:“本神說話,豈容你一個晚輩來打斷?”
南永寧被侍女尖叫著扶起來。
她擦了擦滿下巴的血,發狠的看向了謝青煙:“吾乃玄寒公主,謝武神偏頗百惡榜首對我動手,豈非是要玄寒與淩天開戰?若餓殍遍野,血流成河,謝武神可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謝青煙低低的笑。
“你拿兩陸開戰來威脅本神?”
她冷視南永寧,低聲喝:“那本神就告訴你,本神與淩天將士武者隨時奉陪你玄寒。”
“玄寒若敢開戰,我淩天大陸上上下下的武者就敢與你玄寒廝殺出個勝負結果。”
“南永寧,你彆低估了淩天武者的英勇,也彆低估葉楚月在大陸的地位。”
“莫看她八段武宗,威名不次於本神。”
“鬼森之戰,天下皆知。”
“她為淩天自吞本源之氣,九死之下得一生路,從而武道中止,停在八段武宗。”
“如今,淩天當是她的底氣。”
“若有朝一日她葉楚月拿不起刀,本神自願為她的刀。”
“她葉楚月,有一把武神之刀,由不得爾等來欺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