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鬼使月鬼使,能跟我講講是怎麼打敗四重鬼盾槍的嗎?”
“看從今以後,誰還敢笑話西城區,就算是他東城區,在我們鬼使麵前也得夾著尾巴做人。”
“……”
人群中,一名此前反對過楚月成為鬼使的西城區高層壯漢,踏步走了過來,手中拿著一把鋒利的刀。
“鬼使大人,屬下願為先前的無禮而道歉,為了表達我的歉意,屬下願意切腹自儘。”
壯漢的刀毫不猶豫紮向了腹部。
楚月眼疾手快,一瞬間就攥住了壯漢的腕部,沉聲道:“何必道歉,你我都是為了有個更好的西城區,不是嗎?”
壯漢握著刀,訝然地望著楚月,感動到無以複加。
秦鐵牛用胳膊肘撞了撞屠薇薇,以掌掩唇,小聲叨叨:“這人,可真虎。”
屠薇薇麵無表情,一腳踹向了秦鐵牛的小腿,疼得秦鐵牛跳了起來。
“有酒嗎?”
楚月問道。
“西城,有的是酒。”壯漢喊道。
“話不多說,都在酒裡,去,給本鬼使取酒來!”楚月大笑,朗聲道。
壯漢當即就去拿了酒:“兄弟們,今夜跟著鬼使大人不醉不歸,喝他娘的春閨夢裡。”
楚月:“……”
眾人:“……”春閨夢裡,還能這麼用?
接下來,楚月跟著西城人豪邁的坐在地上,一同痛飲著西城的烈酒。
夜間天穹的血月,像是有一層緋紅色的霧氣籠罩著這座充滿詛咒的城。
每個角落都是血腥壓抑的。
廝殺,無時無刻不在上演。
唯有西城區在開懷暢飲,一醉方休。
酒過三巡,已是天明,喝倒了一大片的人,歪歪斜斜的躺在地上,嘴裡還說著不知所雲的夢話。
黎明破曉的時辰,楚月提著半壺酒,走進了西城主殿的一個院子。
庭院深深,不見花香。
石桌前坐著一名女子,正沉浸在醫書的世界當中。
女子的肩上,裹著一件大氅。
旁邊趴著個睡著了司烈陽。
步海柔始終沒有察覺到楚月的出現,仔細閱讀著醫書中的每一個字。
她像是遇到了人生中的造化與契機,俱在這本醫書裡麵。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開始研究觀看這本書就難以停下來,世上的種種都與她沒有了關係。
或許,這本書,才是她的宿命吧。
那一雙殷紅的軟靴,停在了石桌前。
滿身的酒氣,隨著西城幽冷的風撲麵而來。
“楚,楚爺。”
司烈陽醒過來擦了擦口水,趕忙搖晃了步海柔兩下,“柔柔,你的楚爺來了。”
步海柔放下停下觀看,逐漸放下醫書,從石椅站起,看著楚月眸光微亮。
“小柔……”
楚月嗓音嘶啞,眼眶外沿紅了一整圈,仿若隱忍著當年沉痛!
步海柔眼眸顫然,紅唇微張,就這樣望著楚月,卻有滾燙的淚水不聽使喚的從眼中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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