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
“罷了。”
葉天帝妥協道:“今日你我父女重逢,是該好好慶祝,多喝些酒也是因為高興,小月喜愛喝就喝吧。”
雖是這般說著,卻尋思著讓陳老去煉製一下醒酒補身的丹藥讓小月放在身上常年攜帶才好。
葉天帝看了看手中的酒杯,然後灑脫放下,拿起了酒壺與楚月碰杯,一口飲儘酒壺中的烈酒。
還彆說,用酒壺喝起來的感覺,確實有些妙不可言。
楚月望著葉天帝的模樣,輕挑了挑眉,紅唇勾起了好看的笑容。
若非不羈桀驁一些,今夜恐怕都難敞開心扉了。
葉無邪拿起酒壺也要跟著喝。
楚月忽然道:“不準喝,哥,你的傷口未愈,暫時不能碰酒。”
葉天帝知道葉無邪的性子是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的,從來都不會聽任何人的話與意見,便想著說兩句,就看見葉無邪乖乖的放下了酒壺,拿起了日月宮侍者為他準備的茶杯喝起了香茗。
這乖巧聽話的模樣,屬實把葉天帝這個老子都給整不會了。
須知,最讓葉天帝頭疼的就是對於葉無邪的管教,這孩子總喜歡跟他唱反調,從小就想與整個世界作對。
葉天帝笑了笑,眉眼之間染上了一點哀傷。
無邪,一直都活在有母親和妹妹的過去沒有走出來吧。
楚月拿起酒壺,一口飲下,看著父親兄長微微一笑。
她將見底的酒壺放下,抬起雙手,抱拳道:“爹,哥哥,謝謝你們出現在我這樣的一個人的世界裡麵。”
葉天帝心口猛顫。
這孩子,總是能不經意的讓他心疼。
葉無邪深深地望著自家的妹妹,雙手緊攥成拳,暗暗立誓此生要護好妹妹與母親。
葉:“小月,這一次,為父再也不會把你們弄丟了。”
楚月咧開嘴燦爛的笑,明眸皓齒流露出幾分屬於這個年紀的天真與無邪。
父子倆人這才後知後覺想到。
她啊……
頂天立地都是無奈而行之,其實還是個沒到二十的女孩兒。
或許,在父母長輩眼中,就算再過許多年,她也依舊隻是個孩子。
……
此時,日月宮外,夜墨寒坐在院牆之上,遙望著遠方的月。
他特意把時間留給了葉天帝他們。
武祖坐在他的旁邊,一遍遍的講述著他與殿主過去的故事,講得無比忘我,以至於沒有注意到夜墨寒充滿著殺氣的眼神。
同時,日月宮的某一處房屋,打開了雙門,閉關數日的雲鬣神清氣爽的走出來。
一出門就聽到屠薇薇秦鐵牛他們在議論著星碑廣場發生的熱鬨事。
雲鬣的眼珠子都要跌下來了,驚道:“什麼?我楚是……天帝之女??”
他莫不是還沒睡醒?
年紀大了腦子就是不行。
閉個關而已,怎麼還得了臆想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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