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邪前去邀請葉天帝,一來一回,都需要一段較長的時間。
而在這段時間內,眾賓客們熱血沸騰,鬥誌昂揚,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還沉浸在楚月那一聲聲激昂慷慨的話語之中難以自拔!
半晌。
“諸位,本尊不勝酒力,略作休息,稍後就回。”
楚月眸色流轉著幾許妖冶之色,偏偏妖而不俗不豔,眼神帶著意味深長地落定在了風武城主的身上!
隨即,似是微醺般,抬手輕撫過眉心,自然而然的離開了星碑廣場。
沒過多久,風武城主也趁著眾人不注意,隨便找了個借口就暫時離開了晚宴。
武神殿,日月宮。
楚月優雅地坐在龍椅之上,交疊起雙腿,眼底一片清明,方才的醉酒之態蕩然無存。
“小楚,你今日邀請葉天帝進星碑,是為何意?”風武城主風雷激動地問。
“風伯。”
楚月說道:“今夜,我將屠殺葉天帝,然後嫁禍在藥神宗主的身上,請求風伯助我一臂之力,讓我完成今夜的計劃!”
“為何事先沒有聽你提到過?”
風雷詫然:“這事出突然,風伯始料未及,還沒有萬全的準備。”
“我成為了武神殿主,以藥神宗主與我之間的血海深仇,肯定會時時刻刻盯著武神殿的動向。”
楚月解釋說:“若提前告知,一旦被藥神宗主知曉,必然會害了風伯你。再加上這個主意,也是我臨時起的,說不定能歪打正著拉藥神宗主下水,出其不意才是製勝之法。常言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我在藥神宗主的眼皮子底下與你相談,邀約葉天帝,她才不會起任何的疑心,風伯,葉天帝還需要很久的時間才來,我們可以慢慢籌劃。”
“小楚,你的意思是……”
風雷皺眉:“你想要到時候邀請藥神宗主和我,一同進星碑之處,到時候在葉天帝承受星魂打擊的時候對葉天帝痛下殺手,然後嫁禍給藥神宗主?”
“正是如此。”
楚月輕點螓首,從璀璨奪目的龍座之上站起,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風雷,並且低聲開口徐徐道來:“風伯,若想一箭雙雕,一石二鳥,我們就隻有這一個機會了。但現在,我需要藥神宗主的一件貼身物品,風伯你跟在她身邊這麼多年,可有是藥神宗主有關的貼身之物?到時我便可以拿此物出來指證藥神宗主,到時候風伯可一定要當我的證人。”
“藥神宗主她十惡不赦,無惡不作,是我們兩個共同的仇人,葉天帝他有眼無珠,廢物軟弱,不配成為我的父親,隻有他們都死絕了,我這一口惡氣,才能吐出來,否則我這一生的心理都會猙獰扭曲,每個晚上都會在撕心裂肺的痛苦之中煎熬的過去,他們這雙歹毒之人不死,如何借我心頭之恨?!”
“我要!他們!死!”
楚月雙目猩紅泛著淚光,她對藥神宗主的恨之入骨,宛如滔滔江河淹沒了她。
她走到風雷的身邊,停在風雷的麵前,雙手拍在風雷的兩肩,淚水從眼眶流出,滑過麵頰。
她沙啞而哽咽地說:“風伯,我恨,此生此世,此恨無期。風伯,你恨嗎?你恨葉天帝嗎,恨藥神宗主嗎,不要猶豫了,和我一起替天行道,懲惡揚善,和我一起聯手屠滅他們,有風伯相助,我必如虎添翼,必殺出一條血路,拿他們的狗頭祭奠我母親過去幾十載的泣血之苦痛!”
風伯目光深深,徹底的受到了震撼。
若在以前,他還會搖擺不定,尚有一絲顧慮和狐疑的話,那現在他已經完全被楚月給打動了。
那刻骨銘心的恨意,生不如死的咆哮,滔天彌漫的怒火,仿佛能燃燒山河三千裡路,能扶搖天穹九萬丈!
“好!”
風雷紅著眼,拍了拍楚月的肩膀:“小楚,你放心去做,去放手一搏,風伯即刻吩咐悲吟那孩子去把她的物件拿回來,到時候你我二人聯手,什麼葉天帝,什麼藥神宗主,都是甕中之鱉!”
楚月陰翳的笑,揚起下頜,睫翼還因掛著淚水而濕潤:“好,風伯,今晚,請酣暢淋漓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