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的微光,灑落在她璀璨明媚的笑容之上,仿若整張精致的麵龐,都鑲了一層微炫的光暈。
但那一雙明眸的深處,有嗜血的銳色稍縱即逝,其狠戾程度堪比冷血的豺狼虎豹。
縱觀淩天大陸的九大天品勢力之中,武神殿是其一,藥神宗也是其中之一!
一旦確定了此事,藥神宗主身為九位天品之主的一個,勢必會前來武神殿赴宴,而楚月剛好可以探探虛實!
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她已坐以待斃太久被動防守太久,是時候該主動出擊了。
以往,她從諸侯國走出,自身的實力和勢力到底差了很多,就算有越段挑戰的本領和讓人稱讚叫絕的武道天賦,但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再硬的骨頭也扛不住敵人洶湧如潮水的惡意。
她曾韜光養晦,也曾咽下泣血之恨,隱忍二字為的不僅僅是肩上責任和身旁想要守護的親人好友,更是為了這一刻,為了能夠昂首挺胸直麵敵人鏗鏘宣戰的這一刻!!
此時,殿內的其餘人等都已徹底驚住。
聖域十二護法俱是咽了咽口水,麵麵相覷,張了張嘴彼此都說不出話。
他們原想勸解楚月放棄這件戰袍,等來日年長成熟了些,能夠駕馭住的時候,再“披甲上陣”也不遲。
沒想到的是,楚月非但不肯放棄,甚至還要各大天品勢力前來武神殿!
“夫人……”
白護法異常的憂心。
五百位武神犧牲前所鍛的戰袍,曆經九萬年曆史的沉澱和洗滌,若是無法駕馭的話,甚至還會被戰袍排斥。
若鳳翎戰袍產生出了排斥之力,不僅會影響到武體留下病根,還會被世人質疑是否能身居殿主之位!那前麵的努力奮鬥豈非要毀於一旦?
眾護法的擔心不無道理,出發點也都是為了楚月好。
隻是他們沒想到的是,楚月並非是所謂的第二任殿主。
由始至終,都隻有她一人而已!
夜墨寒握住了楚月的手,紫眸淡漠地掃了眼白護法:“武神殿主的戰袍,是數以五百之多武者的心血,如此方能配得上殿主之身,聖域即便傾儘所有打造出來的戰袍,亦不及鳳翎的萬分之一。”
武祖點點頭,斬釘截鐵地說道:“諸位護法,本座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但諸位隻要知道,殿主她能站在這裡,坐到這個位置,靠的不是語氣你和僥幸,而是因為除葉楚月之外,再無第二人敢居我武神殿主之位!普天之下,隻有她葉楚月坐的了,坐的穩!”
夜墨寒和武祖的話和信任,使白護法這些人瞬間醍醐灌頂。
白護法想到楚月一路走來創造出的奇跡又何止一件,便慚愧的低下頭,滄聲道:“是屬下關心則亂老糊塗了。”
夏帝師諱莫如深的眸,緊盯著楚月看。
為何殿下與武祖都篤定她可以做到,一點兒的擔心和考慮都沒有。
難道說……
她就是武神殿主本人?而非什麼第二任,更非什麼瞎扯的機緣?
若是如此的話!
她在北洲軍機處當著天下人的麵說殿下是武神殿主的兒子,是在占殿下的便宜?
夏帝師眉峰猛地一跳。
殿下心動的這位夫人,怕是太野了點……
“慕笙是否還關押在武神殿?”楚月問道。
“就在天牢之中。”
回答楚月話的是武祖義子夜絕塵:“殿主,我對這位慕笙有點兒印象,她前不久數次想要自戕於牢中,都被攔了下來。”
“攔得好,帶我去見她。”
楚月看了眼武祖:“小祖,你去放出請柬,邀各域之主,共同見證本尊的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