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凰夫人。”
武祖能做的,便是問清緣由:“武旨既你在身上,你當道出謝武神的意思。”
天凰夫人輕笑了一聲,將手中金色的卷軸朝長空一丟。
夜色深深。
金色卷軸從上往下緩慢地打開了。
卷軸之中,煙霧重重,一朵金色蓮花徐徐綻放。
天凰夫人說道:“此乃謝武神的金蓮武印,不會有假,武祖,我知你與夜帝尊的關係甚好,但今日之事,乾係重大,關乎到了當年的龍族,要不然的話,也不會驚動謝武神。”
“龍族?什麼龍族?”
羅天狼冷喝:“龍族不是全部都犧牲在了虛空一戰之中嗎?天凰夫人,你到底是何居心?”
天凰夫人神情淡漠,不疾不徐地說:“羅尊,你們真以為一個母親的心能夠狠到什麼地步?我對夜墨寒差,是因為他犯下了彌天大錯,當年龍族滅亡並非是死於虛空,而是被夜墨寒給害死。”
此話一出,引起了一片喧嘩。
恰如一石激起千層浪。
圍聚在軍機處的武者們俱是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任憑他們如何猜測武旨的來意,偏偏就想不到這麼一層!
“天凰夫人,說話做事,要憑良心,也要真憑實據。”
慕山河與懷念大師之際走向了天凰夫人。
老伯公儘顯軍人的鐵血,渾濁的雙眸似有雷霆乍現,直視天凰夫人,高聲道:“夜帝尊之好,老朽都看在眼中,我慕府的姑爺,並非你信口雌黃都能顛倒黑白的。你莫說拿著武旨前來,就算謝武神親自蒞臨天狼北洲,老朽也敢以項上人頭來證實,夜帝尊,絕對由不得爾等來汙蔑!”
血護法和諸位護法的眉頭緊鎖,直到聽見了老伯公的話,才穩住了心態。
雲稷說道:“慕老爺子說得對,天凰夫人,是非曲直,公道自在人心,不是你一人說了算。這些天來,夜帝尊的儘心儘力,世人都看在眼中。”
天凰夫人麵對這些不一樣的聲音,絲毫都沒有怯色。
相反,她的眉間自信飛揚,可見是穩操勝券。
天凰夫人眉飛色舞,不緊不慢地道:“本宮在九萬年前,就發現夜帝尊與虛空一族來往,並且把龍族的血脈、龍鱗都賣給了虛空一族。本宮念及母子親情,但這件罪惡之事壓在本宮心頭整整九萬年,一想到因這個賤種一己之私而死的無辜龍族們,就寢食難安,備受煎熬。直到前不久,本宮終於決定將真相大白於天下。”
“所以,本宮私下去拜見謝武神,大義滅親狀告那賤種。”
每當天凰夫人說到賤種的時候,楚月雖還是緊抱著李清然的屍體,但眼睛和靈魂的深處,驀地衍生出了無可阻擋的暴戾之氣,似要焚天摧地劈山斷嶽!
對此,天凰夫人毫無察覺。
她得意地抬起下頜,精致的妝容浮現標準的假笑。
“據本宮所知,那賤種的體內流動著虛空一族的鮮血,有虛空一族的邪氣。不僅如此,他的聖域地下深處,應該深埋著虛空一族的寶物和龍族有九萬年曆史的龍骨。”
“謝武神正逢閉關之事,見本宮大義滅親,為了大義,能殺得自家逆子,便賜予本宮武旨,讓本宮來處理龍族滅亡之事。”
“武祖、羅尊,在座的諸位!”
天凰夫人眉梢微垂,嗓音尖利,聲線陡然拔高的一刹,高抬起了右臂。
金卷合攏,落回了天凰夫人的掌心。
天凰夫人手執卷軸,眸掃四處,如高高在上的女武神般發號施令:“都給本宮把聖域的賤種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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