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紅唇微顫,身子往下緩緩地蹲了下去,緊抱著心臟中箭的李清然。
李清然的心臟與正常人不一樣。
她的心臟在右邊!
右邊!!
正因如此,李清然這麼撲過來,那支本該射穿自己心臟的箭矢,才會正中李清然的心臟!
楚月雙目赤紅得可怕,漸泛起了水霧。
“將……將軍……”
李清然艱難地開口說話,每說一個字,就有血水從咽喉沿著唇齒溢出嘴外。
整個下巴和脖頸都是刺目的鮮血。
楚月緊咬著下嘴唇,一手環著李清然,另一隻顫抖的手不住地去擦。
但她怎麼都擦不乾淨李清然的血液。
還沒擦完,就又有新的血液溢出來,流在楚月的手掌。
“李清然,不要死,不要死!”
楚月低吼出聲,傾巢而出的神農之力湧入了李清然的身軀,想去治愈她的心脈但奈何一切無果。
縱使她耗光神農之力,也沒有辦法修補好被箭矢貫穿的心臟。
為了一箭致命,這支箭矢的尖銳處,抹了致死的毒藥。
李清然中箭的刹那間,心臟裂開了血窟窿,毒藥也在從心脈朝四肢百骸蔓延開去。
此時此刻,儼然是回天乏力!
而突然出現的變故,叫所有人都是一驚。
屠薇薇亮出了血殺刀,凶狠地看向四處,咬牙說道:“有人要刺殺小師妹。”
夜罌眉頭緊蹙:“這支箭,好強——”
她們都站在楚月的身旁,但都察覺不到任何的動靜作出反應。
反而是李清然,在生死一瞬的時間做出反應,替楚月挨下了這一箭。
“有刺客,天狼戰士們,列陣列兵!”羅天狼大喝。
天狼域和北洲的守衛士兵,俱都嚴防死守。
“銀煞箭,有去無歸,有死無生,飲心血,必亡人!”
慕山河咬牙切齒,憤然不已:“是鴻鵠箭榜第十位,莫朝歌!”
能夠在各域之主的眼皮子底下殺人於無形,那就隻有鴻鵠榜上的那些瘋子了。
“找死!”懷傾大師怒喝,手中拐杖猛然砸在地上猶如驚雷炸響:“莫朝歌,你豈敢刺殺屠龍勇士。”
懷傾大師的喝聲,中氣十足,宛若古鐘直衝九重雲霄,城郊外百裡地都聽得清清楚楚,可見懷傾大師的憤怒之深。
各域主之中,都在大談有關於莫朝歌的種種:
“莫朝歌,他不是鴻鵠箭榜前十位中唯一的殺手刺客嗎?但本尊聽聞,他收人錢財替人辦事從來都隻看心情。”
“確是如此,莫朝歌心情好時,隻收一個靈石足矣。心情若差,縱然是整個帝國的國庫和珍稀的天材地寶全都奉上,也得不到此人的正眼。”
“他是收了何人錢財,才會來刺殺武陵將軍?”
“……”
九大域麵的高層之中,唯獨夜墨寒麵無表情,俊美冷峻堪比凜冬的雪。
鬢間幾縷墨絲隨風拂過眉眼。
一雙紫眸,更顯得冷厲逼人。
他極端壓抑地望了眼險些痛苦到失控的楚月,再幽幽地抬起了眼簾,目光森寒地望向了軍機處的西邊。
帝都城的最西邊,隱隱能看到山脈輪廓在夜色下雲霧的籠罩之中顯得若隱若現和萬分神秘。
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