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夜墨寒始終是低頭溫柔地笑,萬分寵溺地望著眉飛色舞的女子,眼角眉梢都是掩蓋不住的歡愉之色。
雲稷等人在後頭看見夜墨寒的模樣,一個個都心情複雜風中淩亂了。
雲稷用胳膊肘戳了戳劍癡護法,壓著嗓子問:“墨寒兄怎麼跟是葉姑娘的小嬌妻一樣?”
劍癡護法誇讚道:“雲稷公子好眼力。”
雲稷看了看習以為常的白護法之流,險些把下巴驚得掉落到了地上。
白護法如老父親般歎:“真好,我們殿下有人疼,有人嗬護了。”
“夜夫人是個負責的好女人。”劍癡護法說。
血護法道:“不會對我們殿下始亂終棄,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很好。”
雲稷:“……”
是他玄乎了。
還是這個世界玄乎了?
怎麼感覺墨寒兄是個女子……
葉姑娘才是個大男人了?
雲稷望了望楚月的護國神刀和腰間的碎骨戰斧、滄溟弓,背脊驟生出了冷汗。
此般女子,恐怕也就隻有墨寒兄能承受了。
血霧彌漫,利刃懸天。
天凰夫人終有不甘。
鳳傾城卻迎著利刃和血霧,走向了夜墨寒。
見此,天凰夫人心中一喜。
“夜帝尊。”
鳳傾城薄唇輕啟,隻吐出一個音。
她挺直脊背,無懼所有,依舊是滿懷希望的往前走。
利刃逼近,血霧蔓延。
她並沒有因此而停下。
她在賭。
賭他的心。
“滾——”
夜墨寒冷聲嗬斥,殺意四起。
血霧即將撕碎鳳傾城之際,楚月捏了捏男子的手,輕輕地提醒。
利刃血霧頓時停下。
鳳傾城已經來到夜墨寒的麵前,低頭看了眼兩人緊緊相握的手。
心臟,仿佛已經支離破碎。
她笑了笑,慢慢地取出了婚書,說:“此是我父親與天凰夫人定下的婚書。”
楚月虛眯起眸子。
鳳傾城動作優雅卻利落地撕碎掉了婚書。
她朝夜墨寒作了作揖,最後麵朝楚月,低下頭,抱拳:“武陵將軍,我很羨慕你,也很抱歉,是我不自量力了,打擾了二位的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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