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帝師被血護法堵得啞口無言,整張臉都黑了下去。
以往他在聖域,就與血護法勢同水火,關係極差。
如今血護法有了葉楚月的庇護,更加對他是肆無忌憚。
夏帝師沉著臉道:“是我想左了,我看鳳傾城去過修羅地界,還與楚門有過交情,今日又被天凰夫人邀去喝茶賞花,便誤會了。”
天凰夫人……
楚月放下了杯盞,眸底流光乍現。
這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昨夜她才與天凰夫人勢不兩立,險些兵刃相見。
而今夏帝師就刻意說天凰夫人喜歡鳳傾城,還真是彆有用心得很。
“我說你提這個老妖婆乾什麼啊?”血護法更加不滿:“那老妖婆最好橫死街頭,明兒個老子就去天域放煙火鞭炮普天同慶,她是個什麼東西啊,要不是老子打不過她,早就暗殺了她!”
楚月嘴角猛抽,被血護法這理直氣壯的口氣險些給驚得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白護法見情勢不好,連忙問:“夜夫人,你可是與楚門有什麼交情?楚門的人,似乎很關心夫人。”
“嗯,是有些交情,隻不過……”
楚月慢慢地站起身來,停在夏帝師的麵前,眸色清幽地望著他,語氣瞬間冷了下去:“天凰夫人在我麵前指手畫腳也得掂量掂量,夏帝師,你耍著這些淺薄的心眼,難道覺得,我不敢動你,是嗎?”
她早便知曉夏帝師話裡話外的心機,但看在他與抱枕也算並肩作戰了許多年,總歸初衷是為抱枕好,又道出了王後邪術之事,便想著隻要不太過分,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沒看見得了。
但做人做事,都要講究個分寸。
夏帝師顯然也沒想到,楚月會直接把矛頭對準了他。
“夜夫人或許是誤會我了。”
夏帝師低著頭道。
“誤會與否,帝師心中有數,凡事可一可二但不可三,可得好好把握。”
楚月沉聲道:“帝師要知道,本將給你臉了,你就是座上賓,不給你臉,你……什麼都不是。”
“殿下,我……”夏帝師還想說什麼。
夜墨寒負手而立:“夏帝師年紀不小了,到時候挑個黃道吉日解甲歸田養老去吧。”
夏帝師愕然地望著不講往日情分的夜墨寒。
血護法憋笑憋到滿臉通紅,俊臉甚至都快要扭曲了。
論毒,還是自家殿下毒。
讓年輕氣盛的夏帝師去養老不說,還要挑個黃道吉日。
太毒了。
“老白,阿離那邊處理的怎麼樣了?”
楚月不願再與夏帝師對話,便問。
白護法回道:“適才軍機處來信了,說是從王後嘴裡撬出來了一些話。
因為鬼皇九萬年前,提過一嘴有關於龍的傳人,關於此事,頗為神秘,世人都在探尋此般奧義。
所以,當年南宮一族扶持赤鷹君時,特地慫恿了赤鷹君去吃武者的丹田和武根,由此來找到通往龍的傳人的道路。
南宮一族當時是想用此事,要挾赤鷹君,使南宮一族,在北洲鼎盛。
但是二十多年前,赤鷹君突然不信這個狗屁邪術了。
南宮一族無奈之下,隻好偷偷把一個族中棄女送去了神算族。
目的,就是讓她從神算族下來,告訴赤鷹君邪術,讓赤鷹君真的相信這邪術是真實存在的。”
聽至此處,楚月清麗的麵頰之上,浮著淡淡的陰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