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地笑:“可真是恰如其名,一生有悲無所吟。”
他笑著朝府外走去,恰逢從外而來的雲稷。
“風公子,請留步——”雲稷赫然道。
風悲吟頓足,望向了他。
雲稷走至風悲吟麵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風悲吟。
最後,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風悲吟的眼睛。
凝視了許久。
風悲吟蹙眉,打算離開。
雲稷伸出手攥住他的手腕,還是盯著風悲吟的眼睛看,並問:“風公子,近來可有不適?”
“雲稷兄多慮了,風某身強體健,正值盛年,何來的不適?”風悲吟不以為然。
雲稷慢慢地鬆開了他的手腕:“我瞧風公子的眼睛,與往日大有不同,若不重視的話,長此以往下去,必然自毀一生,若風公子來日有感到不適,可來找我,免費為你診斷。”
“不必了。”
風悲吟徑直往外走去,壓根沒有把雲稷的話放在心上。
雲稷立在原處,抬手摸了摸下巴,盯著風悲吟消失的方向看了好久。
低聲喃喃:“獸的眼睛,還真是稀有……”
大堂之中。
白護法妥善地收好了錦盒,打算等見到楚月的時候再說明情況。
似是想到了什麼,驀地瞪了眼血護法:“他這般坦坦蕩蕩的磊落之人,倒也算得上是君子行徑,更何況如他所說,殿下與夜夫人的感情,堅如磐石,誰都拆不斷,你又何必苦苦逼人?好歹人家幫過夜夫人,多少也有點情分在,你這樣做,不地道。”
血護法懶懶地看了白老頭眼,總覺得有些奇怪。
這廝怎麼是一副老子教訓兒子的口吻?
血護法挑了挑眉,道:“你懂個屁,感情的事當然要快刀斬亂麻,本護法這是為了他好,繼續把心思放在我們夫人身上,豈非傷透了他自己?”
“還是處子之身的男人,也好意思說感情?”白護法笑了。
血護法氣結,立即回道:“總比某些人被女人糟蹋了之後還被拋棄了,整日魂牽夢繞的好。”
“……”
楚月一來,就聽到這般驚世駭俗的話,險些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夜墨寒站在旁側,俊臉頓時就黑了下去。
他原來究竟是有多麼想不開,才會收這兩個就知道給他丟臉的護法。
“哦?”
楚月跨步走來,直接坐下,笑了笑,說:“倒是說說看,怎麼個處子之身,又怎麼個魂牽夢繞。”
適才還在拌嘴的兩位護法,登時猶如晴天霹靂般震悚著,互相對視了眼,尷尬的子昂找個縫鑽進去此生再也不出來。
“咳咳咳咳……”白護法不停地用咳嗽掩飾尷尬。
恰好雲稷如及時雨般出現,望了眼楚月和夜墨寒,碎碎念:“武祖那廝剛剛到了北洲,派頭大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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