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
她成為了慕府的脊梁。
族鼎前側,老伯公回過頭來,笑望著楚月。
眼神之中,有驕傲和自豪。
他的小楚做到了,做的比他這位外祖父好太多了。
他深知這些年因為失女之事,頹廢萎靡了太多年。
但好在,有生之年,他還能看到兒孫滿堂。
楚月彎腰伸出雙手將老族長給扶了起來:“老族長,從此往後,晚輩必與慕府生死與共。”
老族長笑望著楚月。
隨即。
楚月走過去,把懷傾大師、母親這些長輩,一一扶了起來。
慕臨風眼巴巴地看向楚月:“小楚月,苟富貴,勿相忘。”
楚月:“……”她的小舅舅,何時才能有個正形。
懷傾大師橫了眼慕臨風,慕臨風頓時乖得不行。
“小楚,族長之路,任重而道遠。”
懷傾大師握住楚月的手:“族長二字,乍聽似是風光,細聞才知責任之重。慕府,交給你,外祖母放心。”
“楚月永記外祖母的教誨。”楚月低聲說,眼角餘光看了眼滿院跪地行禮尚未起來的人。
她也沒打算讓這些人起身。
這些人,隻怕都收了天凰夫人等人的好處,才會明著幫慕向天。
反觀白發蒼蒼的慕向天,狼狽落魄的已無適才的風光。
他還是想不通,怎麼就這樣了呢。
他以為,萬無一失的。
誰知道老族長怎麼就突然詐屍了呢。
詐屍也就算了,偏偏還被豬油蒙了心,跟那葉楚月是一夥的。
慕向天心裡頭的那個怨啊。
但他大勢已去,難再有出頭之日了。
慕若亭跪在地上,仰頭望向了楚月,忽而自嘲地笑了笑。
他拿什麼跟葉楚月去鬥?
他在北洲建立的勢力人脈,早已瓦解。
他恨!
慕若亭低著頭,恨得眼睛發紅。
宗祠大堂的旁側,不知何時出現了數道身影。
雲稷、血白二位護法圍繞著夜墨寒,遠遠地望向了楚月。
特彆是白護法,一副欣慰感油然而生。
雲稷看著夜墨寒,輕聲說:“好好養傷不行?非得跟著出來看熱鬨,我竟不知墨寒兄也如此喜愛熱鬨了。”
“看見了嗎?”夜墨寒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看見什麼了?”雲稷滿頭霧水。
“她很美。”
夜墨寒笑望著雲稷:“是本尊的,可惜,你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雲稷:“????”他放棄了閉關修煉不遠千萬裡跑來北洲是為啥?
為了被人陰陽怪氣自己是個孤寡之人?
雲稷嘴角瘋狂地抽搐,適才對夜墨寒傷勢的關心驟然煙消雲散,心裡直接把夜墨寒這個白眼狼給罵了千萬遍。
這廝,簡直是重色輕友的典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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