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定國英魂,都是追隨慕府,效忠君主的好將士。
何至於斯啊!
“噗嗤——”
楚月一口鮮血吐出,背脊突然因情緒過猛裂開了一道傷口。
傷口之中,隱隱約約有一根血淋淋的釘子,貫穿了她的骨頭、血肉連帶著魂。
“將軍!”
老族長愕然,擔心地過去扶起楚月。
恰好從楚月衣裳微撕的背部,看到了深可見骨的傷口。
那裡,有一根釘子。
那是……
老族長瞪大了眼睛。
慕府的千金,究竟經曆了什麼啊。
難道她每時每刻,都飽受著釘骨釘皮釘肉釘魂的痛苦嗎?
“這是什麼釘子……將軍……老朽等你去看醫師,沒事的,肯定沒事的……”老族長慌了。
載靈歸中的怨靈,不再發出了呐喊的聲音。
那根釘子裡麵,仿若有著能震撼蒼生的威懾力。
“釘子嗎……”
楚月唇齒都是血液,恍惚地望著前方,想到了宇宙星河之中人皇的聲音,忽而低著頭發出了蒼涼的笑聲。
“武陵將軍……”老族長擔心不已。
“前輩,無妨。”
楚月猩紅著雙眼隱忍地說:“這些釘子,是我選擇的宿命,是我該承受的,醫師治不好我的命。”
這……
……這……些……?
老族長徹底的驚愕。
他以為,隻有一根。
那一根,就已血肉模糊,觸目驚心。
讓他這活了數百年也曾征戰沙場上百回的老將軍都感到了窒息。
竟然還不隻是一根。
他慕府的小姐,是怎麼忍受的,是怎麼做到的。
世人隻知她少年英雄,小小年紀就有豐功偉績。
知將門虎女,慕府後裔不忘祖訓。
又怎知她每走一步路,每活一日,都要飽受著這些慘無人道的折磨。
“這些釘子,是哪個畜生乾的,將軍你告訴我,老朽這就甩北神衛,去屠了他!”老族長淚水滾燙,顫抖地扶著楚月。
“北神衛,尚在人間?”楚月則問。
如今的慕府,隻有烈火軍和慕軍。
曾經同為威風三軍的定國軍和北神衛,早在六十年前,都已以身殉國死戰場了。
老族長見楚月舊傷複發,不在乎武體的傷口和疼痛,反而為北神衛而高興,他更加的相信,擇明主的重要性。
“是!”
老族長點頭道:“老朽得知赤鷹君與死士見麵後,連夜逃亡,通知北神衛做出詐死之事,而後喬裝打扮,隱姓埋名在北洲,便是為了削弱慕府的實力,不再有功高震主,得一時平安,不至於北神衛和烈火軍再步定國軍的後路。”
“這些年,前輩可是棲身在軍機處?”楚月問道,但特彆的篤定。
在軍機大樓注視著她的視線,隻怕來自於老族長。
老族長回道:“正是,老朽年輕時看過軍機處的建築圖紙,當時慕府正壯,特留了個心眼。”
“再者,最危險的地方,向來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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