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若亭從小麵對任何事都是波瀾不興,胸有成竹。
哪怕再大的坎坷和難題,他都能自信碾壓。
唯獨這幾日,他心慌得很。
夜夜總夢見南宮雄在洪門東閣被砍去頭顱的場景。
葉楚月便踩著南宮雄流血的頭顱,扛著刀,嗜血殘忍地望向他。
那眼神,猶如惡狼般。
慕若亭就算清晨驚醒,一整日都會脊背生寒,心底發毛。
他閉上了眼睛,努力把自己調節到最好的狀態。
再打開眸子之時,眼底一片凜冽之意和勢在必得的堅定決心。
慕府族長之位,非他莫屬!
誰也搶不走!
敢和他搶的,都是死人!
或是……
將死之人!
慕若亭睜大眼望著刺目的陽光,露出了叫人生得慌的詭異笑容。
……
下午的時候,楚月和屠薇薇、蕭離商榷了一下紅蓮凝露。
屠薇薇對賺錢的事情,興致缺缺,就差沒當場瞌睡。
直到楚月說:“屠師姐,隻有擁有更多的錢財,才能擁有更多的飯和稱手的兵器。”
如此,頓時就一發不可收拾。
屠薇薇立即勤奮的判若兩人,一心研究賺錢的門道。
蕭離無語地望著生龍活虎的屠薇薇,隻覺得屠師姐飯桶武癡的事都已經實錘了。
“小師妹,你放心吧。”
屠薇薇拍拍胸脯保證:“賣藥的事就交給我們了,你不用管,安心和小師妹夫抓緊時間跨鳳乘龍去吧。”
“噗嗤——”
楚月剛喝下的一口涼茶,滿滿當當地噴了出來,精準無誤地噴了屠薇薇一臉。
屠薇薇滿臉茶水,滿臉地看了看周圍無語的幾人。
難道,自己又說錯話了?
楚月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嚴重懷疑屠師姐阿離幾個要找不到夫婿。
還好她九萬年就預定了一個,否則也要孤寡了。
等交代完了有關於販賣紅蓮凝露的所需之事,楚月便徑直去了軍機處。
曠工兩日的她,頗有幾分心虛。
才到軍機處大門,就聽守衛欽佩道:“武陵將軍為南郊之事拋頭顱灑熱血,落下了一身的傷,何不再多休息幾日。”
楚月:“……”
提及休息二字,雙耳泛起了滾燙的紅。
再休息下去,她隻怕沒命見正午的太陽了。
“不了,最近事務繁忙,南郊又在重建,還是需要來一趟軍機處。”
楚月言罷,就邁開修長的腿走進了軍機處。
身後,傳來兩名守衛的對話——
“武陵將軍當真是對自己嚴苛,那麼重的傷,還沒歇幾日,就繼續來處理事務了。”
“是啊,也不知武陵將軍傷勢那般重,這幾日可否能睡得好。”
聞言,楚月足下一個趔趄,險些給驚得摔倒了。
不曾想,神農空間的軒轅修沉聲說:“那定然是沒休息好的。”
楚月扯了扯臉皮,一抹神識威壓放進空間,軒轅修頓時噤若寒蟬。
隨即走進軍機大樓,便看到北洲的大將們,都在處理著各種的事務。
聽見腳步聲,都各自停下了手頭的事,望向了楚月:“武陵將軍,你休息好了,快快請進——”
與此同時,軍機大樓的牆縫,出現了一隻滄桑渾濁的眼睛。
牆後之人,目光落在了楚月的身上,細細地端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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