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前左側。
沐鳳鳴優雅地交疊雙腿,雙手環在胸前,冷漠地看著南宮雄,攏了攏眉。
她扭過頭,湊近慕傾凰。
低聲詢問:“你怎麼看?”
“兵行險道,或許有詐。”
慕傾凰淡淡地說。
沐鳳鳴微微側著頭,挑起了眉,戲謔地笑出了聲。
“沐戰將是在笑什麼?”
四大家主之一的司空淩華捕捉到沐鳳鳴的笑,便問。
“笑有佛口蛇心假慈悲之人在惺惺作態。”
沐鳳鳴冷嗤:“司空淩華,逢場作戲的那一套,老子學不來,今日當著北洲名門的麵,本將與你們說個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本將向來信奉井水不犯河水,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斷發之仇滅其麵門。在座的諸位,不論是誰,若能與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外甥女,多一份善意,日後諸位本將可以拿命罩著,當然了……”
話說至此,頓了頓。
沐鳳鳴笑得張揚。
“嘭!”
一雙長腿,直接架在了桌上。
沐鳳鳴抬起下頜,環顧四周,道:“若有哪個不長眼的,敢欺了我家楚,就洗乾淨脖子等著本將的刀吧。”
司空淩華被沐鳳鳴說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紫的好是難看。
南宮雄連忙打圓場:“沐戰將放心即是,帝都城中,哪有什麼生分,都是一家人才對。而且這話又說回來,如今掌管軍機處的是沐戰將和武陵將軍,武陵將軍又有龍符在身,以後還得是我們這些人仰仗著武陵將軍才對,老伯公,以後可得好好跟小楚說說,可不能對我們這些年紀大的人太苛刻了。”
沐鳳鳴虛眯起眸子。
南宮雄的虛與委蛇,是她沒想到的。
慕傾凰皺起了眉頭。
不對勁。
今夜的洪府盛宴,四大家族,都很不對勁。
但又好像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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