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徐徐。
月如鉤。
沐鳳鳴低頭望去——
母親的手,已經不是那年雪城初遇時般的白皙細膩了。
手上,布滿了許多的褶皺。
鸞鳳露台上那些母親年紀大的人,看起來都比她年輕,手要細滑許多。
足以見得這些年,懷傾大師過得很苦。
老人的骨子裡,透著一股韌勁。
而這股韌勁,將會代代相傳下去。
沐鳳鳴心有淌過暖流,恍如隔世。
慕府一行,俱都向王後告辭,離開了鸞鳳露台。
聞人衍坐在王座前,目光從沐鳳鳴的身上,看向了血護法。
血護法似是察覺到了聞人衍的視線,走出了昂首挺胸的闊步。
過了一會兒,他快步往前,嘴裡還喊著:“小鳳鳳,你走慢些。”
沐鳳鳴:“……”這該死的名字真是萬般糟糕,聽得人頭皮發麻上輩子的惡寒都要給驚嚇出來了。
聞人衍的眼神徹底黯淡了下去。
旁側,南宮家族的千金南宮熙,見葉薰兒獨自坐著,唇角勾起了嘲諷的笑。
想到之前葉楚月出刀,葉薰兒的落荒而逃,南宮熙就滿肚子的火氣。
“話說回來,那什麼莫主事啊宋家之人都含羞而走了,怎麼還有沒被邀請的人,厚著臉皮留在這裡呢?”
南宮熙戲謔地說:“薰兒小姐,沒聽見嗎,在說你呢,你說你這既不是老伯公的外孫女,又不是什麼名門千金,又或者和葉楚月一樣是一域之主的夫人,你還留在這裡做什麼呢?”
葉薰兒咬牙切齒,猛地抬頭看向了南宮熙。
“哦~”
南宮熙似是想到了什麼:“我倒是忘了,你可是有個了不得的母親,還在大牢裡待著呢。”
“彆說了。”
白纖纖道:“到底是自小長大的姐妹,就算她一朝落魄,也不該幸災樂禍。”
“不過是實話實話罷了。”
南宮熙擺了擺手:“你們兩個,還不把這來路不明的人,給丟出去,彆汙了諸位的眼,掃了諸位的雅興。”
隻見南宮熙身後的兩名戴著麵紗的女子,飛掠而出,一左一右,架著葉薰兒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