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鳳露台依舊陷在詭異的氛圍之中。
時間久了,楚月的耳根子也泛起了一點詭異的紅。
貌似……
誇太過頭了?
應當收斂些的。
楚月以拳抵唇,輕咳了聲。
卻說司空淩華就差沒被楚月指著鼻子罵了,一字一句的鏗鏘之力把她說得啞口無言,滿腹怨怒。
但也神情恍惚,往事曆曆在目。
多年以前,她也曾埋怨天道不公,年少輕狂一腔熱血欲與天公試比高,還期盼著這世上在未來的某日,不會再有男女偏見,女子的武道之路,不會那麼坎坷,女子的宿命,不僅僅是相夫教子。
但也不知是從哪一日開始,她融入了曾經最厭恨的圈子,成為了自己兒時最討厭的人。
思及此,司空淩華,麵目猙獰,想要反駁楚月的話。
不等她開口說話,赤鷹君卻道:“楚月所言,不無道理,人生在世,武道之路,是各憑本事。楚月,那日你我之間人皇刀法的切磋尚有遺憾,皇室國庫的藏寶閣,記錄著刀法秘訣,有幾句晦澀難懂,可否願去藏寶閣,為本君解惑?”
赤鷹君和楚月交手過!
這番話帶來的信息,猶如悶雷般炸裂在露台。
王後側目,望了眼赤鷹君,並未多言。
韓家主、司空淩華之流更加的警戒了。
須知,北洲君主雖修得一手好刀,但從未在人前使過。
就是這樣的赤鷹君,竟然和初來乍到的慕府新女切磋過?
眾人瞧著赤鷹君對楚月的讚賞,甚至懷疑這廝要把皇室君主之位都交給這女孩了?
韓家主咬了咬牙。
看來,這回的北洲,是真要變天了。
楚月眸光淡掃,環顧四周,旋即拱手:“榮幸之至。”
隨後,她起身與赤鷹君走向了藏寶閣。
如今正值深夜,鸞鳳露台的洗塵宴,也該落下帷幕的。
有人歡喜,有人憂。
眾人心思各異。
葉薰兒如卑微的跳梁小醜,坐在此前還讓她驕傲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