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在驛站作為總司交接了一下第一學院的事,並且囑咐了紫苑弟子暫留戰爭學院,要聽酒鬼六長老的話。
她站在春末夏初的和煦陽光之中,絢爛的紅衣如鍍了一層金邊。
當望見風塵仆仆而歸的夜墨寒和聖域護法,她仰起頭笑。
楚月自然而然的把微涼的小手塞進了夜墨寒的掌心,帶他去了提前準備好的馬車。
“寶寶在陪老伯公,昨晚沒怎麼睡,這會兒才被哄著睡下。”
楚月坐上馬車,悠悠然說:“等他醒了,再去見他。北境的比試已經結束,十大學院重新洗牌,戰爭學院為第一學院。”
她一字一字地道,也沒問夜墨寒去了哪。
仿佛對他,有著絕對的信任。
夜墨寒用真力捂熱她的手,低聲問:“娘子不問問,為夫是去了何處嗎?”
“天地之遼闊,你去何處都可以,隻要能記得回來。”楚月淡淡的笑。
夜墨寒心口微窒。
沉吟片刻,夜墨寒如實說道:“我去了王室,與陳太伯一同參與了彈劾天府之王的事,並且親自處死了聞人絕。”
楚月斂起了眸子,緊抿著唇不說話。
天府之王暫時下台和聞人絕處死是必然之事。
但夜墨寒不辭辛苦多走一趟,就是為了轉移掉仇恨。
這筆賬,王室會記在夜墨寒的身上。
這男人總是這樣。
用自己的方式,小心翼翼的來愛人。
分明活了九萬年,該成人精了,卻在情愛二字之上磕磕絆絆。
“阿楚?”
他低聲喚,還以為楚月生氣了。
楚月望著他的眼睛,凝視了好一會兒。
就在夜墨寒腦子裡正計算楚月的怒火值,女孩突地利落翻身而至,雙膝分彆抵在了他的腿外。
一雙柔荑般的冷白玉手,環繞住了他的脖頸,輕堵男子的唇。
她說:“抱枕,我不弱,也不矯情。”
“我知道。”
夜墨寒摟住她的腰肢,下頜抵在女孩的頸側,低低地說:“但在為夫這裡,與外麵不同,不需時時刻刻去堅強。”
楚月略微眨了眨眼。
好似,從來沒人跟她說過,可以不用堅強。
兩世的人生,都在告訴她,人一旦軟弱,便會萬劫不複,遭人踐踏。
她還在思考之際,卻見近在咫尺的男子反守為攻,將她壓在了軟墊。
手自衣裳內側而過,帶起一陣酥麻電流。
滿室溫香。
楚月望著男人的眼睛,甘願沉淪在這紫色的海洋裡。
“娘親!是不是爹爹來了!”
小奶娃興衝衝的聲音,將溫香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