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是好人,但又心狠手辣。
說她是惡人,又保家衛國,不曾讓出半寸國土!
晏紅鳶兩手環胸,半眯起眼睛,泛起了一絲笑意。
身後幽冥弟子之中,名為喬竺的男弟子喉結滾動,咽了咽口水,恐懼地說:“葉楚月這人,也太恐怖了吧,簡直比我們還要恐怖,幸好晏師姐高瞻遠矚,阻止了我當初徹底得罪葉楚月,否則晏家、慕笙今日之下場,便是我明日之結局。”
晏紅鳶勾了勾唇,摸了摸斷耳,仰頭望向了天穹。
這會兒,楚月再出聲:“晏家主,考慮好了?”
“葉楚月,你當真能讓我們痛快?”晏非仁問。
“你沒有討價還價的機會。”
葉楚月道:“本座是不是跟你說過,本座,沒有多少耐心,你若不願,就按照本座方才所說,即刻執行。”
“我說!我說!”
晏非仁慌了。
他害怕。
害怕看到妻子在自己眼前被人踐踏,兒子在自己麵前被人淩遲。
他也相信,葉楚月她做得出來!
“聞人絕,是嗎?”
楚月嫣然而笑,緩聲問道。
晏非仁和北境王同時瞪大了雙眼,驚愕地望著準確無誤說出背後之人的楚月。
她竟能順藤摸瓜猜到背後之人!
晏非仁的脊椎骨都在發冷。
“你怎麼知道的?”晏非仁問。
“告訴我,是與不是?”
“是……”
晏非仁痛苦地低下了頭。
“真是糟糕呢。”
楚月歎息了一聲:“按照百鬼之主和仙帝簽訂的律法,傷害稚子,當誅九族,聞人絕是王室小王爺,天府王的孩子,這誅其九族,莫不是要將王室連根拔起?兩位大賢,雖說王子犯法與民同罪,但王室自詡生來尊貴,晚輩不過武道一浮萍,隻想為吾兒討回個公道,這既已涉及王室,當由二位大賢來處理,再合適不過了。”
“江公兄啊……”
陳太伯笑眯眯地望向了江城子。
才發現江城子已經和夜墨寒坐到了一起去。
雖說夜墨寒滿麵冷峻和嫌棄,但也沒趕走他。
“太伯兄,事關重大,還是你來處理吧。”江城子道。
他已經快要煩死。
怎麼又饒到了王室去。
王室怎麼一天到晚不乾正事,把注意力都放在葉楚月這個小丫頭的身上。
都是吃飽了撐的嗎?
人事兒不做,淨放屁。
江城子越想越氣。
“既然江公兄已經把稷下學宮的決定權交給陳某了,陳某自是義不容辭。”
陳太伯像是就等江城子這一句話,站了起來,臉色漸沉,拂袖怒道:“王室頻頻出錯,讓武者們失望不已,如今竟還對稚子下手,如此作惡,豈不聞天報應?天子又如何?庶民又如何?犯我仙帝律法,壞我大陸準則,都當依法辦事,世上既將就功過相抵,雖不能誅九族,但聞人絕必死,而子不教父之過,天府王為君為父都有過錯,老朽認為,天府王應當引咎辭職,讓出天府之主的位置來,在宗祠靈堂靜思己過!”
江城子看著陡然變臉如狂風暴雨雷閃電鳴的陳太伯,一大把年紀的他已經看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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